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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蜘

作者:石砚

              (一)刑事档案

  麻醉抢劫案首犯程晓豔,女,二十三岁,未婚,身高1.65米,体重50
公斤。1998年七月至2000年五月间,伙同同案犯刘茗,多次利用麻醉饮
料实施抢劫,涉案金额人民币四百七十余万元。经温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
庭审理,裁定该犯犯抢劫罪和非法使用麻醉品罪,判处死刑。经浙江省高级人民
法院核準,决定执行死刑。

  麻醉抢劫案主犯刘茗,女,二十四岁,未婚,身高1.67米,体重51公
斤。1998年七月至2000年五月间,伙同同案犯程晓豔,多次利用麻醉饮
料实施抢劫,涉案金额人民币四百七十余万元。经温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
庭审理,裁定该犯犯抢劫罪和非法使用麻醉品罪,判处死刑。经浙江省高级人民
法院核準,决定执行死刑。

  麻醉抢劫案致死犯王闵,女,二十二岁,未婚,身高1.62米,体重46
公斤。2000年3月11日,在杭州开往南昌的火车上,利用麻醉饮料对律师
王某实施抢劫。因王某对所服麻醉剂过敏,王闵对被害人又未采取积极措施抢救,
造成王某因严重肾衰竭死亡。经温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裁定该犯
犯抢劫罪,非法使用麻醉剂并致人死亡罪,判处死刑。经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核
準,决定执行死刑。

  盗窃惯犯董银燕,女,二十三岁,未婚,身高1.63米,体重45公斤。
该犯于1996年到1999年间,多次在北京各高级宾馆饭店对外宾的客房进
行撬窃,涉案金额达一百四十余万元人民币。经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
审理,认定该犯盗窃罪成立,判处死刑。经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核準,决定执行
死刑。

  毁容杀人犯赵婷,女,二十岁,未婚,身高1.67米,体重52公斤。该
犯捕前系武汉水运工程学院学生,因与同宿舍的同学刘某同时追求一名男同学産
生矛盾,于1999年十月二十七日晚,以谈判爲名将刘某骗至学院西墙外的树
林中,用事先準备好的浓硫酸将刘某毁容,之后,赵犯不仅未积极采取抢救措施,
反而用砖头猛击刘某头部致死。经武汉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裁定赵
婷犯故意伤害罪和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经武汉市高级人民法院核準,决定执
行死刑。

  杀人弃尸案首犯郝铭贞,女,二十四岁,未婚,身高1.63米,体重42
公斤。该犯捕前系深圳市玫瑰别墅售楼处业务员,先以得到玫瑰别墅136号爲
条件与港商黄某非法同居,后又与港商刘某同居被发现,郝犯即与刘某合谋将黄
某杀死,并将尸体肢解后抛弃。经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裁定该
犯故意杀人与抛弃尸体罪成立,判处死刑。经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核準,决定执
行死刑。

  绑架杀人案主首犯米兰,女,二十五岁,未婚,身高1.64米,体重46
公斤。该犯于1999年四月和十月间,伙同同案犯张周兰,利用麻醉剂分别绑
架个体公司经理张某和戚某,敲诈勒索人民币五十余万元,钱到手后又将张某和
戚某用绳子勒死灭口。经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裁定该犯绑架勒
索罪和故意杀人罪成立,判处死刑。经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核準,决定执行死刑。

  绑架杀人案主犯张周兰,女,二十岁,未婚,身高1.63米,体重42公
斤。该犯于1999年四月和十月间,伙同同案犯米兰,利用麻醉剂分别绑架个
体公司经理张某和戚某,敲诈勒索人民币五十余万元,钱到手后又将张某和戚某
用绳子勒死灭口。经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裁定该犯绑架勒索罪
和故意杀人罪成立,判处死刑。经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核準,决定执行死刑。

  贩毒案首犯吴芳芳,女,二十四岁,已婚,身高1.63米,体重45公斤。
该犯于1998年至2000年间,多次贩卖海洛因达二百余克,并参与驾车抢
劫多起。经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该犯贩卖与私藏毒品罪、抢劫
罪成立,判处死刑。经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核準,决定执行死刑。

  贩毒案主犯林玉洁,女,二十七岁,已婚,身高1.60米,体重45公斤。
该犯于1998年至2000年间,多次贩卖海洛因达一百六十余克。经上海市
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该犯贩卖与私藏毒品罪成立,判处死刑。经上海
市高级人民法院核準,决定执行死刑。

  入室抢劫杀人案首犯陈莲红,女,二十四岁,未婚,身高1.66米,体重
50公斤。于2000年3月19日,伙同同案犯锺雪、孟燕和周洁,撬门进入
卢湾区一王姓居民家中抢劫,将正在家中的事主周某(女,60岁)及其孙子
(十二岁)、孙女(十岁)杀死,经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认定
该犯抢劫罪和故意杀人罪成立,判处死刑。经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核準,决定执
行死刑。

  入室抢劫杀人案主犯锺雪,女,二十一岁,未婚,身高1.63米,体重4
4公斤。于2000年3月19日,伙同同案犯陈莲红、孟燕和周洁,撬门进入
卢湾区一王姓居民家中抢劫,将正在家中的事主周某(女,60岁)及其孙子
(十二岁)、孙女(十岁)杀死,经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认定
该犯抢劫罪和故意杀人罪成立,判处死刑。经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核準,决定执
行死刑。

  入室抢劫杀人案主犯孟燕,女,二十三岁,已婚,身高1.60米,体重4
3公斤。于2000年3月19日,伙同同案犯陈莲红、锺雪和周洁,撬门进入
卢湾区一王姓居民家中抢劫,将正在家中的事主周某(女,60岁)及其孙子
(十二岁)、孙女(十岁)杀死,经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认定
该犯抢劫罪和故意杀人罪成立,判处死刑。经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核準,决定执
行死刑。

  入室抢劫杀人案主犯周洁,女,二十岁,未婚,身高1.62米,体重45
公斤。于2000年3月19日,伙同同案犯陈莲红、锺雪和孟燕,撬门进入卢
湾区一王姓居民家中抢劫,将正在家中的事主周某(女,60岁)及其孙子(十
二岁)、孙女(十岁)杀死,经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认定该犯
抢劫罪和故意杀人罪成立,判处死刑。经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核準,决定执行死
刑。

  入室抢劫杀人案首犯叶晓蕾,女,三十二岁,已婚,身高1.64米,体重
50公斤。该犯因欠下巨额赌债,遂于1999年5月11日,伙同同案犯王军,
窜入牌友高某(女)家中实施抢劫,用刀将高某刺伤后,又用尼龙袜将高某勒死。
经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认定该犯抢劫罪和故意杀人罪成立,判
处死刑。经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核準,决定执行死刑。

  杀人碎尸案首犯周倩,女,二十二岁,未婚,身高1.63米,体重45公
斤。捕前系白玫瑰歌舞厅坐台小姐,爲非法获取同一歌舞厅的小姐李玫的五万元
存款,以请客爲名将李玫和与其同住的另一小姐龙芳诱到自己的住处,用绳子捆
绑后勒死。经温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审判庭审理,该犯绑架罪、抢劫罪、故意
杀人罪和抛弃尸体罪成立,判处死刑。经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核準,决定执行死
刑。

               (二)选择

                (1)

  1999年11月4日上午,上海市公安局的一个拘留所内,七名带着镣铐
的年轻女犯正分别坐在各自的单人牢房中,同律师讨论她们的死刑执行问题。她
们当中的大多数人过了一审判决后的恐惧期,早已猜到上诉的结果,所以才能够
平静地谈论死的问题。

  叶晓蕾是一个三十二岁的少妇,无论相貌还是身材都堪称上选,可惜太爱打
麻将,而且一输就是二十多万,于是起了不良之心。她勾结情夫入室残杀了女牌
友吴某,并将财物洗劫一空。如今,东窗事发,她知道自己是绝对没有可能活着
出去的。法庭爲她指定的张律师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非常和气,叶晓蕾很信任
他。

  “后天执行,你準备好了吗?”张律师问。

  “人一死,什麽都不是你的了,还有什麽可準备的。”她苦笑着说。

  “想换换衣服吗?”她身上穿的是被捕时所穿的一件薄连衣裙,入狱十多天
没换过了,已经有些发臭。

  “嗯,行吧,我有一件白色的短款连衣裙,麻烦你帮我取来吧,也是,总得
干干净净地去死。”

  “不会太短吗?倒在地上会有些不太妥当吧?”

  “是很短。”听出张律师话中的意思,她的脸有些发红:“不过,我也不是
没经曆过的小女孩儿,死了以后能让男人多看几眼不是挺好吗?”

  “哦。”张律师反而觉得有些不太自在:“还有别的需要吗?”

  “没有了。”

  “好吧。”

  “哎,张律师。”

  “什麽?”

  “会很痛吗?”

  “一颗子弹打到身体里,你想会舒服吗?马上所里会给你们放以前行刑的录
像,你就知道了。”

  死刑犯的待遇是非常好的,不光吃好穿好,牢房的设备也非常齐全,卫生间、
空调、电视什麽都有,所以录像可以直接在自已的囚室中收看。

  录像是四川拍的,记录的是一个差一点儿就扬名全国的电影女星魏秋玲被枪
决的整个过程。那女人二十四、五岁左右年纪,高高的个子,非常漂亮,而且有
一种普通女人所没有的高雅气质。她上身穿一件贴身的短款牛仔服,露着腰间一
掌宽的如雪肌肤和扁平腹部的长形脐部,下面的牛仔短裙紧裹着浑圆的臀部,脚
穿一双白色的长筒高跟皮靴。既然是执行死刑,自然少不得五花大绑,把上半身
儿捆得象个江米粽子一般模样,胸前纵横交错的绳子把一对乳峰勾勒得十分清晰,
双脚也用绳子带住,走路只能用小碎步一路小跑儿。刑场在一座小土丘下,两个
武警架着魏秋玲从囚车上下来,走到小土丘下,让她面朝土丘用力分开两腿直直
跪下。她的表情十分平静,一点儿也看不出是要死的人。

  然而,当两个武警从她身边走开,一个带着墨镜的年轻武警瞄準她的后心开
枪的一刹那间,意外情况发生了,魏秋玲说不清爲什麽突然站了起来,子弹一下
子从她的腰部射入。她“嗷”了一声,身体摇晃着重又向下跪去。旁边指挥行刑
的武警中尉急忙命令:“张志成,快补火。”意外情况使行刑的张志成有些不知
所措,因此失去了射击的準头,第二枪仍然没有打中心髒,而是从右胸穿过。剧
烈的疼痛令魏秋玲惨叫着蜷缩在地上挣扎起来,使以后的数枪均没有能够击中致
使部位,其中第三枪在她再次企图站起来时打在左臀,第四和第五枪时她恰好跪
着向前弯下腰去挣扎忍痛,结果两枪均从短裙下露出的白色尼龙内裤的裆部射入,
这时她才脚朝行刑者扑倒在地上翻滚起来,结果本来用跪姿瞄準的年轻武警只好
走过去对準她的后背部位再射一枪,她的身体跳了一下翻过来,仰躺着反躬起身
子哀求快一点让她死,没有办法,张志成只好用枪顶着她左边的乳头打了第七发
子弹,这一枪才真正要了她的命。法医过来验尸的时候,这个二十四岁的姑娘本
来漂亮的一张脸因爲剧烈的疼痛已经扭曲得十分可怕,全身衣服都被鲜血完全浸
透了。

  接下来是魏秋玲尸体解剖的录像,它準确反映了她死亡前的痛苦。那个本来
年轻美貌的女星此时直挺挺地躺在冰凉的解剖台上,绳子已经全都解掉了,而全
身的衣服也脱得精光,两个穿白大褂的男子负责对尸体进行解剖。他们先用酒精
棉擦试她身体表面的血迹,两双男人的手在酥软的乳峰上滑过,在她雪白的屁股
上滑过,在她的裤裆中滑过,看得叶晓蕾心中直发痒。两个男人把擦干净的尸体
翻来翻去,以便使摄影机能够清楚地拍到她身上的弹孔。从背面,可以看到四个
清晰的弹孔,一个在右胸,一个在后背正中,一个在柔细的腰间,另一个则正正
地打在浑圆的屁股上;翻到前面,同样有四个弹孔,右边乳房正中一个巨大的弹
孔,正从附近穿过,把粉红色的小乳头打烂了半边,剩下的半个只剩一点点皮连
在身上,左乳上有另两个弹孔,一个从乳房上方穿出的弹孔象右乳那个一个是个
大窟窿,另一个则正正地打在乳头上,不仅彻底打烂了奶头,而且还把弹孔周围
的皮肤烧黑了一大片,第四个弹孔位于肚脐左下方,碗大的一砣肠子从大大的弹
洞挤出来露在外面。两个男人又拎着魏秋玲的双膝把她的大腿分开,并用手扒开
了她的屁股和大小阴唇,叶晓蕾记得那里也曾经中过两枪,但却什麽也看不出来,
直到一个男人用手指指点点,她才知道这两枪是分别射入了魏秋玲的肛门和阴道。

                (2)

  正式的解剖开始了,主刀的男人用于从魏秋玲的颈窝一刀便割到了她的阴阜
部,这样反複几刀,分别割开了她的几个不同组织层。然后,他们分别沿她的胸
廓下缘和腹腹沟横切,再用专用的解剖钳把她的腹壁向两边拉开固定,她腹腔内
的一切便完全暴露出来。接下来他们又用骨剪剪断她的胸骨和肋骨,把胸壁连着
两只乳房一同向两边掀起,彻底把她开了膛。

  然后,他们开始检查枪击的情况,录像中可以看出:第一枪从魏秋玲的腰部
穿透腹腔;第二枪从右后胸射入,自右胸穿出打烂了乳头;第三枪自臀部射入,
子弹卡在髋骨上未能穿透身体;第四、五枪暂时没有找到;第六枪自左后胸穿左
乳上部,几乎打中了心髒;第七枪才是最后致命的一弹,自左乳头的部位射入,
穿过心髒,并打中脊柱上的神经束,子弹没有穿出。

  现在,他们开始寻找第四和第五发子弹。他们首先检查了她的外阴部,从阴
毛上被烧灼的痕迹可以知道子弹正从阴户射入,他们开始解剖她的生殖器,先从
阴阜入刀切开软组织,然后剪开耻骨联合,接下来将她的整个外阴部从正中一剖
两半,从剖开的阴道中,发现子弹从阴户射入,并从阴道穹窿的地方射出,循此
方向,终于在她的枕骨部位找到了第五发子弹。接下来,他们割开她的会阴部,
露出她的直肠。叶晓蕾发现魏秋玲的直肠鼓鼓囊囊,硬硬的,仿佛插着一个男人
的阴茎。那是屎吗?晓蕾心里想着,十分难爲情。很快迷底就被揭开了。主刀医
生把魏秋玲的直肠从屁眼儿彻底剖开,原来里面塞着一大堆医用纱布,一颗子弹
被裹在纱布中,并没有伤到魏秋玲一丝一毫。原来,这团纱布本来还在肛门外露
着一点儿,子弹正从这里射入,所以并没有碰到她的屁眼儿,加上子弹本身的自
转,使它紧紧地被纱布缠住,所以没有穿出,但也同时将肛门外的纱布硬挤进了
她的身体,这也就是爲什麽从屁股外面看不到纱布的原因。不过,叶晓蕾倒是真
的看到魏秋玲肠子里有屎。

  看完了录像,对死亡早有心理準备的叶晓蕾心里可发了毛,魏秋玲那痛苦挣
扎的样子一直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更何况自己也有可能被子弹从裤裆射进去。
她的表情也不再那麽镇静了。

  “张律师,不能一枪就死吗?”第二天张律师给她送衣服的时候她问道。

  “很难,一般情况下男犯会比较容易死,而且也会打他们的头部,你可能不
知道,高速飞行的子弹打中头部的时候,会把头盖骨整个掀飞,所以死得比较痛
快。但女人命大,而且恐怕你们也不愿意自己的脸被子弹打得稀烂,所以不能对
头部射击,这样的话一般至少会需要三、四枪。所以,恐怕你得準备好受点儿苦。”

  “有没有别的什麽不痛苦的办法行刑?”

  “深圳那边已经研究了一种专门用于处决女犯的设备,听说一点儿痛苦也没
有,最近就要投入使用,咱们这边还没有听说过。”

  张律师走了,叶晓蕾这回可真的后悔当初怎麽会鬼迷心窃地去抢钱。同一时
刻,其他几个女死囚也在忍受着与她一样的精神上的煎熬,她们也收看了行刑的
录像,对死前那种长时间的痛苦十分害怕,但谁也没有办法改变她们的命运。

  下午,两名女看守依次来到七间囚室,给女犯们带来了好消息。她们被告知,
深圳法院正準备试用一种专门用于对女犯执行死刑的新设备,在这种设备上死去
毫无痛苦,但必须要犯人自愿才能使用,并且要求使用这种设备的犯人还必须自
愿无偿捐献尸体。走投无路的女犯们马上就决定成爲第一批试用者,并分别签属
了志愿书。由于新设备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动物试验,所以她们正式的执行日期被
延迟到2000年的10月下旬,她们将同杭州、温州、深圳等地的其他几名女
犯在深圳刑事研究所的专用试验室中被处决,这使她们得以苟延残喘近一年的时
间。不过,她们的户口却已经在1999年11月6日正式注销了,理由是已经
处决,而她们本人也提前被专车押解到深圳刑事研究所的专用拘留所看守起来。

                                (3)

  这个研究所处在远离城区的一片荒野中,拘留所在研究所的正中一个专门的
小院子里。这里的条件更加优越,不光有各种良好的生活设施,还配备了各种键
身器,甚至还有专门爲女犯设置的美容室。犯人也不再关押在单人牢房中,而是
可以自由组合,两人一室,囚室不上锁,直接通到小院中。她们的钢制脚镣也被
除去,不过女犯们心里清楚,越是表面上看起来自由的地方越没有自由,所以她
们当中反而没有人作逃跑的打算。

  与叶晓蕾一同送来的还有六个女犯,都比她年轻,她们分属两个案件。白天,
七名女犯在院子里晒太阳、健身和閑扯,晚上各回囚室休息。对于一个死刑犯来
说,有一个同伴閑聊可以避免胡思乱想,所以女犯们非常愿意有人同住。由于另
外六个女犯原本就是同案犯,所以都各自找到同伴合住,只有晓蕾自己形单影只
一个人住,她只好借助狱方无偿提供的VCD 来打发时光。

  狱方提供的光盘数量惊人,就算一天24小时不间断,一年也看不完,但有
一点晓蕾不十分明白,那便是这里所提供的光盘全都是禁止公开销售的所谓“毛
片儿”,不过看起来经过了筛选,里面并没有什麽令人恶心的变态内容,而都是
色情情节剧。叶晓蕾早已经不是什麽大姑娘了,而且同时和两个男人有性关系,
所以很快就习惯了这些内容并且迅速陶醉于其中了。起初,其他几名女犯由于有
同伴居住,所以并没有注意到那些光盘,后来,该聊的都聊得差不多了,便也开
始看起“毛片儿”来。她们当中虽然有三个还没有结婚,但都是歌厅舞厅的“三
陪”小姐,也都不再是处女,所以没多久也同叶蕾一样成了这些影片最热心的观
衆,而且不久都分别整起了同性恋。

  12月17日,杭州法院送来了两名绑架杀人犯,叶晓蕾寻找同居伙伴的计
划又没有成功。

  转眼到了夏天,叶晓蕾终等到了深圳本地的案犯郝铭贞,谈话中得知她原本
是一个香港老板所包下的“二奶”,因爲与第三者私通被发现,所以伙同情夫杀
了那港商,并碎了尸。叶郝两人很快就成了一对同性恋人。

  郝铭贞来的第二天,最后两批六名女犯分别从温州、武汉和北京来到深圳,
她们当中有三名是麻醉抢犯,但分属两个案件,所以单独作案的王闵便同另一个
杀人碎尸案首犯马倩成了同伴,而北京来的一名盗窃犯和武汉来的一名毁容杀人
犯同住于一间囚室中。

  现在十六名女犯已经全部到齐,并迅速进入了各自的性角色。十月份的第一
个星期一,两名男子来到拘留所,向女犯们宣布死刑的执行顺序和方式。女犯们
被安排两人一组执行死刑,叶晓蕾和郝铭贞被排在最前面。

  其中一个穿白大褂,戴近视眼镜的三十多岁男人是领导这项行刑技术的研究
员,由他负责讲解行刑的过程和原理。

  “姑娘们。”女犯们十分愿意听到这一称呼,因爲自从被捉后,就只有人叫
她们的号码。

  “我来解释一下我们的行刑设备和原理。

  “你们都已经看过枪决的录像,想来你们都不希望受那种痛苦,那麽怎麽样
才能毫无痛苦地死亡呢?有两种办法,一种是一枪打到脑袋上,那会把你们漂亮
的脸蛋儿打得稀烂(他非常好地使用这个词,让爱美胜过爱生命的女人毫不犹豫
地放弃这种死法)。另一种是使用药物。药物又有两种,一种是毒药,那会让你
们死前一直想着死亡,死后面目狰狞,还有一种,是我们将要采用的SEX-1号激
素配合SEX-1型行刑机。

  “你们当中有人可能知道,有许多女孩子在新婚之夜出现休克,醒来后一切
正常,这是爲什麽呢?这是因爲女性在性高潮的时候,大脑中的一个腺体会分泌
一种类似咖啡因的神经抑制激素,这种物质会抑制大脑皮层的活动,使人有一个
飘飘欲仙的快感,你们在这里的这些天,想来已经多次享受到了这种快感。”

  “哎呀,羞死人了。”女犯们知道这些天自己的活动早就在人家的掌握之中,
一个个羞得脸红脖子粗,却无话可说。

  “一个人只有在进行性活动的时候才会完全忘记死亡,所以行刑的时候让你
们处于性兴奋的状态,这就是我们所要作的。”

  “啊,不会是要强奸吧。”女犯们心中“格登”一下子,又羞又气又无奈,
又有一点儿渴望,至少几个有过性经验的是如此。

  “你们不要乱想。这里决不会有一个男人同你们发生性行爲。”

  “噢!”女犯们放了心,可又有些失望。

  “除非——,你们自己要求这麽作。”叶晓蕾喜欢他后面的补充。

  “我们研究了一种新刑药剂SEX-1,它是由肾上腺素和其他一些从男性的尿
液和精液中提取的高纯度激素加上另外一些中草药中的有效成份制成的。这种药
物可以使女性进入一种极度的性兴奋当中,因而忘掉死亡的恐惧。我们还有一种
SEX-1行刑机,它会代替真人同你们发生性关系,以保证你们确实进入高潮。在
你们达到高潮的时候,在SEX-1药剂的刺激下,你们脑部的腺体会迅速分泌出比
正常状态高成百上千倍的那种神经抑制激素,使你们迅速进入不可恢複的休克状
态并最终达到脑死亡。换句话说,你们是自己杀死自己的。怎麽样,你们有什麽
问题吗?”

  “我们会知道自己什麽时候死去吗?”叶晓蕾问道。

  “我想不会,因爲处于极度性亢奋当中的人,无论是男是女都会完全忘掉自
己的处境。”

  “如果我们要求在死前同一个男人干那个事儿是不是可以。”

  “可以,如果你们主动要求的话,我们还可以让你们自己挑选,但只限于在
这里工作的人。不过我想你们不会的。”

  “爲什麽不会?”叶晓蕾抗议:“我们肯定能同我们选中的人发生关系吗?”

  “肯定,他们有义务让你们死前享受到你们所希望的快乐。”

  “那麽,我选中你了。”叶晓蕾挑恤式地盯着他说,她并不相信这真的会发
生,但她很希望发生。

  “我会让你满意的。”那看上去文弱的男人丝毫没有怯阵,而且盯着叶晓蕾
的脸看了很久,直到她最终败下阵来,不过,她此时还是十分喜欢输在这个男人
手里。

  “下面,你们来选择一下你们希望在行刑时采取的姿势。”他打开录像机,
给女犯们播放行刑机的样子和一些手绘的在行刑机上的姿势让女犯们选。然后他
又说:“因爲你们是第一批使用这种机器的人,所以没有真人的录像给你们看,
不过,每个人行刑的时候,我们都会录下来给后面的人看,你们会看到,行刑之
后,你们会象活着的时候一样漂亮。不仅如此,由于你们死亡得非常迅速,所以
内髒会保持象活体一样非常好的状态,这也是爲什麽要让你们捐献尸体的原因。
你们知道,供研究用的女尸太少了。”

  女犯们当然明白,他们特别需要她们尸体是因爲需要研究她们的那些特殊的
部位,否则干嘛非要女的不可呢。

               (三)执行

                (1)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10月20日,这是叶晓蕾和郝铭贞行刑的日子。
头一天,给她们作了最后一次美容,剪了短发,晚饭也十分丰盛,这是这里待刑
女犯都有的待遇。

  一清早,警方就来提人,晓蕾裸体换上一条大红的连衣短裙,而郝铭贞则干
脆穿着晚上睡觉时穿的那身半透明的睡衣睡裤。

  女犯们早早地就都起来了,她们纷纷走出囚室来到院中目送两个同伴上路。
换好衣服的两名女犯十分平静地从屋中走出来,按要求面朝下趴在四个女看守推
来的两辆医院用的平车上。女看守们用一种带单向扣结的白色尼龙手铐把两名犯
人的双手铐在背后,又将她们的鞋脱掉,双脚分别用尼龙铐圈铐住,然后用另一
根Y 形的尼龙带把两手,两脚的尼龙铐在背后连起来,使她们的两条小腿弯曲着
朝向天空,这样她们就将无法挣扎。然后,她们被用皮带固定在车上。两人歪着
头对同伴们笑了笑:“姐妹们,地下见了。”,就被推出了小院儿的铁门。

  一出院门就有两名男警将她们接过来推进对面的升降机,并将两名女犯送到
地下三层的候刑室里。屋子不大,铺着木地板,靠墙是两张双人沙发床。除进来
时的钢制防撬门外,还对角分布着两个木制小门。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只有那个
研究员和另一名同样打扮的男助手。两个女犯被从车上解下来,各自被面朝下放
在一张大床上,然后车被推到屋外,防撬门“光当”一声关好上了锁,她们就再
也出不去了。现在四个男人和两个女人呆在屋子里,两名女犯的呼吸骤然加快了。

  那个研究员走近叶晓蕾,对她说:“你们已经签了捐献尸体的志愿书对吗?”

  “是!”由于俯卧在床上,说话有些吃力,所以叶晓蕾只好用力擡起头来回
答。

  “如果解剖的时候从你们的肚子里掏出一堆臭烘烘的大粪你们会喜欢吗?”

  这问题让人实在难爲情,她没有出声,只是十分羞耻地摇了摇头。

  “你呢?”研究员又问郝铭贞。

  “怎麽?”郝铭贞对被问及这一问题有些恼火。

  “不必生气,这是个非常实际的问题。实际上,不论用什麽办法行刑,你们
都会大小便失禁的,那会不会更糗?而且你们的行刑过程还要录下来给其他人看,
你们喜欢那麽出丑吗?”

  还用问?当然不喜欢!两个女犯这回非常一致地摇起头来。

  “有什麽办法吗?”晓蕾年纪大些,比较起来脸皮厚一些。

  “当然,有两个办法。一个办法是用纱布把你们的肛门堵起来,因爲要确保
把直肠堵死,所以大概要塞进七、八卷吧,那个魏秋玲行刑的时候就是用的这种
办法,不过对你们可能不太适用;第二个办法是给你们清洗肠道,把肚子里的粪
便都排出来,我们会给你们用这种办法。”

  “不!”这两种办法都不是她们所喜欢的,她们当然不希望临死还让男人弄
一回屁眼儿。但是——,“好吧。”叶晓蕾首先不得不接受灌肠处理,然后郝铭
贞也不情愿地答应了。

  “那麽,我们动手了。谁先来?你年长一些,还是你吧!”那研究员来到晓
蕾床边。

  听研究员介绍行刑办法的时候,晓蕾两人便猜到一定是要裸体行刑的,所以
两人都故意穿了最少的衣服前来,因爲穿得再多也没意义。现在她知道他们要脱
光她了,心中不免还有些难爲情,不过她们现在就象被捆住翅膀的鸡,只有任人
宰割的份儿,何况面前只有这四个男人,只要他们自己不说,无论对自己做什麽,
也都是死无对证,所以她什麽表示也没有,就那麽静静地等着对方对自己采取行
动。

  研究员先把叶晓蕾翻过来,让她仰面躺着,由于手脚被尼龙带从背后拴在一
起,所以她的双腿只能尽力弯曲着,因而两条大腿垂直于床面立起,短短的裙摆
立刻滑落到她的小腹处,露出了她白花花,肥腻腻的屁股。叶晓蕾无论相貌还是
身材都堪称上品,她所遇见的两个男人都被她弄得神魂颠倒,因此,她对自己身
体的诱惑力十分自信,但现在自己已经露出了屁股,那男人却并没有因此而有什
麽异常,这让早已不是什麽贞节烈女的晓蕾不免有些失望。那男人从旁边帮忙的
武警手中接过一个内侧有刃的鈎刀,用它鈎住叶晓蕾红裙的领口,向一旁一拉便
一直豁开到袖口,又用同伴的办法豁开另一只衣袖,那裙子便成了一个薄布筒子,
然后,他又用鈎刀从领口一直割到下裙摆,叶晓蕾便精赤条条地横陈在大床之上。
她的身体洁白光润,是那种成熟女性特有的饱满与肉感。一对小乳软软地挺在胸
前,顶着一对深色的小乳头。由于弯曲着双腿,所以多毛的女阴从屁股后面微露
着,十分诱人。研究员又把她翻过去,然后解开了连接她手脚的尼龙带,这样她
就只有双手还在背后铐着,两脚尽管还戴着那种铐圈,但并没有连在一起,所以
是自由的。

  然后,他抓着她的胳膊把她从床上拉起来,一个武警已经从斜对着大床的小
门里推出一辆有四个小脚轮的小车。那小车更象一个轮椅,不过底下的皮面坐板
是两块,V 字形分开成直角,一看就知道是作什麽用的。叶晓蕾红着脸坐上去,
双腿顺着两块坐板分开,研究员用坐板上的皮带把她的两腿在两膝和大腿根部固
定住,使她无法动弹,然后便把她推进那个小门中。

                (2)

  原来这门里是一个很大的卫生间,足有十平方米,墙上地上都是瓷砖,最里
面屋角的地上有一个扇形的池子,墙上接出一黄一绿两根拇指粗的带球形玻璃头
的透明塑料管,用房顶垂下的电镀金属鈎挂在半空中,那儿还有一面大镜子。晓
蕾是生育过的女人,临産前医生给她灌过肠,由于那时她正受着阵痛的折磨,所
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灌肠有什麽感觉,现在,她又要再度尝试了。自己这样坐着,
不知那男人会怎样干,叶晓蕾有些好奇。研究员把她推到池子边,朝向那个屋角
停下来,锁住脚轮让车子不能再移动,然后扳动了一下旁边的一个小手柄,她这
才知道小车上的坐椅象美容院的美容椅一样是活动的。她被向后扳倒与地面呈十
五度左右的夹角,就那样斜躺着,两条大腿被坐板托着V 字形朝天翘起,就象接
受妇科检查一般,让她十分难爲情,不过仔细想一想,还有什麽姿势能方便地对
她的肛门实施操作呢。

  那研究员从上面拉下黄色的管子,上面的玻璃有半尺来长,拇指般粗细,还
带有略粗些的球形端头,这比起産科用的灌肠器要粗多了,让叶晓蕾有些害怕:
“这麽粗?!会很疼吗?”

  “不会太疼的,我会在这上面涂些润滑剂。”研究员说着,一边拿起一支董
事长牙膏管一样的东西把一种粘稠的白色液体挤在那球形端头上,然后他稍微弯
下点腰,一手从上面伸入她两腿之间,用手指用力分开她因爲紧张而有些夹紧的
屁股,另一手把那东西放在她的肛门口上:“放松点,太紧张了可是会疼的。”
她躺着,不好意思擡起头来看,只是靠感觉来确定那人正在作的事情。虽然有心
理準备,但她的肛门还是紧张地用力收缩着,即使那东西没进去,她也觉得有些
疼了。那男人分开她屁股的手是从上面伸入的,所以用力的时候便不由自主地碰
到了她前面那部位器官,让她又羞又刺激。那男人试着插了几次,发现她的屁眼
儿夹得太紧,尽管他一再解释,她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神经,于是——“我们先停
一会儿吧。”那男人说。她感到那男人扒着她屁股蛋儿的手突然松开了,她以爲
他真的会放开她,没想到那手却转回头来伸进了她的阴毛丛中,直接奔向了她的
大阴唇之间,开始慢慢地揉弄她的阴蒂。“啊!噢!”叶晓蕾毫无準备,那强烈
的感觉突然袭上心头,她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身体,口中无法控制地呻吟起来。对
于她这样一个十分成熟的女人来说,性刺激是十分有效的,尽管这是一个陌生的
男人,仍然迅速地激发起了她的欲望。她的屁股很快摆动起来,完全忘记了肛门
口儿上还放着一根玻璃管。当她开始把注意力完全转移到自己的生殖器上的时候,
她感到屁眼儿里面突然一阵凉意,原来那东西已经趁机插了进来,真的并不怎麽
疼痛,而且还带给她一种特殊的快感。肛门就只是外口那一点括约肌在起作用,
玻璃管一插进来,里面就豁然开朗了,她感到那东西慢慢地插入,越来越深,一
直顶到了直肠的底部,让她不由自主地收缩着腹肌哼了一声。

  “好了。现在咱们来灌药。”那研究员说着,便慢慢拧开玻璃管后端的一个
小旋钮,叶晓蕾感到一股冰凉的液体从直肠底一直向肚子里面沖去,虽然并不疼,
却让她十分害怕,不由“哈,哈”地轻声叫起来。那凉意从后腰转了一个弯后流
向左下腹,又向上直沖胃底,接下来横穿上腹到了右侧,又下行抵达右下腹,接
着便在腹部中间来回穿行,但却不那麽凉了,只是感觉到一股压力充满了腹腔。
从玻璃管一开始插入,她就感到了一股强烈的便意,随着腹压越来越大,那种感
觉便越来越强烈,但那器械插在身体中,阻塞了通道,让她感到起来越不舒服,
当她实在无法忍受时,便哀求那研究员停下来:“不,不行,我快憋不住了!”

  那研究员用原本在摸她那个地方的手放在她鼓鼓的肚子上,试了一下她的腹
压究竟有多大,然后他点了点头:“好,可以了。”便把那玻璃管一下子拔了出
来。叶晓蕾实在忍耐不住,其实她也没想忍耐,只不过那玻璃管把屁眼儿堵死了,
想拉拉不出来而已,现在没有了障碍,便听“噗”地一阵响,那混合了水和甘油
的灌肠液便夹带着一团团的粪便喷了出去。叶晓蕾一下子便感到痛快了许多,她
听见地上水响,知道研究员在用另一根管子沖洗地上的汙秽,房间里有强力的通
风机,臭味只持续了十来秒锺便消失了。接着,研究员又重複给她灌了两次肠,
直到她排出来的完全是清水爲止。然后他用另一根水管和香皂给她洗干净屁股,
用一小块专用干毛巾擦干,推着她回到屋中。

  叶晓蕾被从车上解下来,回到床上坐下,她看到旁边的郝铭贞还一动不动地
趴在那里,睁着一双大眼睛怔怔地看着她,不知在想什麽。叶晓蕾象个大姐姐般
地对她说:“别怕,一点都不疼。”“嗯。”郝铭贞答应一声,不知怎的,止不
住抽泣起来,弄得叶晓蕾有些不知所措。

  这种情景那些男人是见惯了的,知道安慰是没有用途的。研究员的那个助手
走过去用手在她的屁股上推了一把,然后大声喝斥道:“嚎什麽?现在怕了,当
初你是怎麽要了别人命的?你这样的女人,要是过去,肯定是要骑了木驴游街,
然后再千刀万剐。现在真是便宜你了,还有脸哭呢。”郝铭贞吓了一大跳,马上
止住了哭声,愣愣地看着那个年轻的男人。那人见她不哭了,便去了她背后那根
Y 形尼龙带,用鈎刀先把她的睡衣上身划成一块布片去掉,然后直接抓着裤腰把
她的睡裤一撸就扒了下来。这个昔日靠美貌挣生活的女人如今又一次一丝不挂地
暴露在男人的面前,不过,从前的男人是因爲要同她睡觉而脱光她,今天的男人
却是打算要她的命的。那助手把郝铭贞推进屋去后。叶晓蕾觉得这麽干坐着时间
太难熬,没有办法不让自己去想死的事情,她突然想起了那天对研究员说过要同
他上床的事,本以爲他不过是说说而已,便拿来将那男人一军,也好打发剩下的
时间。

  于是她便挑恤地说:“嘿,哥们儿,那天说过的话没忘了吧?”

  “什麽?”

  “看来真忘了。我是说同你发生那种关系,你可是答应过的,不会食言吧?”
她觉得他一定不敢真干。

  “我是从不食言的,怎麽样,你準备好了吗?要干就是现在,过一会你可就
要上那边去了,再想要也没有了。”说着便又走过来。

  “你真干?!”叶晓蕾这回真吓了一跳。

  “怎麽,你怕啦?”

  “谁说我怕了,来就来,上吧。”她现在可不能再说软话了,何况死前真的
让男人干一次,这辈子也没白当一回女人。不过,虽说如此,当那男人真的脱光
了衣服上来的时候,她还真有一点点后悔,但话已出口,终不能自己食言吧,所
以她便尽力放纵自己,主动把自己的下半身贴了上去。

                (3)

  当郝铭贞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那研究员同叶晓蕾正在鏖战。刚才她在里面被
灌肠的时候,就已经听见晓蕾两人的对话,听到他们真的干上了,她自己也止不
住绮想连翩。等从里面出来,正好从后面看到那男人撅着个大屁股一挺一挺地猛
干。从他们分开的两腿之间,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男人又粗又长的大鸟在叶晓蕾多
毛的肉洞中进进出出,看得她意乱神迷,恨不得那女人不是晓蕾而是自己。回到
床上后,她仍不甘心地癡癡望着那一对男女,直到那男人低吼着完成他的工作。
叶晓蕾有生以来这是感到最美好的一次性交,但也有些美中不足,因爲正在她即
将达到顶峰的时候,那男人突然泄了。“反正自己也不再是什麽贞节烈女了,”
她想,于是,她便要求一旁那个武警接着上。这更让郝铭贞嫉妒得不得了,眼看
着再继续下去,叶晓蕾可能把四个男人全部享用一遍,到时候自己可是一点残汤
剩饭都没有了,于是,她终于放下矜持,请求那个给她灌肠的助手和另一个武警
满足她的最后一次需要。他们当然不会拒绝,当然也不愿意拒绝,这两个女犯都
是那麽美豔性感,谁个不想要?于是,当两女人被带着穿过另一个小门进入行刑
室的时候,她们已经全部获得了一次难得的高潮。

  现在死刑的程度正式开始了。这间行刑室大约有五十多平米,中间由一个无
色的玻璃幕墙隔开,先进来的这一间比较小,大约只有十五米上下,靠墙摆着两
个单人床一样的特殊设备,以及许多固定在房间各处的摄像机、自动照像机和摄
影灯。

  “现在开始刑前测量。”研究员说完,便同一个武警把叶晓蕾架上了其中一
台设备,让她平趴在台面上,郝铭贞也同时上了另一台设备。她听到一阵“嗡嗡”
声和“咔嚓咔嚓”的快门响,知道自己的屁股已经被拍摄了下来,不知到谁会看
到,而那几个男人们则忙着从机器上读出她们两人的体重和心律数据,接着他们
又用皮尺测量她屁股的高度,然后便把她翻过来仰躺着。她看到周围的摄像机们
不停地转动着,从它们的朝向便知道它们同样对她的生殖器感兴趣,难道它们也
是男人吗?其实她们不知道,在另一间房间里,还有另外的工作人员负责控制着
那些影像设备,并同时负责监视行刑现场以防发生意外。

  两个男人继续用皮尺测量她的身体数据,他们要采集的项目很多,除了身长
之外,他们还专门测量了她的颈围、颈长、大臂长、小臂长、手长、上臂围、小
臂围、腕围、胸围、乳高、乳头距、腰围、臀围、大腿长、小腿长,脚长,大腿
围、小腿围、踝围等。最后,他们让她分开双腿,摆出等待性交的那种姿势,台
子后面自动升上来一套摄影设备对準她的阴部,然后那研究员亲自对着那摄影机
扒开叶晓蕾的屁股,好让机器能拍下她屁眼的清楚图像,又一点点儿分开她的大
小阴唇,以便拍摄她的阴户和处女膜的形态。两个女人都感到十分难爲情,叶晓
蕾轻声问:“这些录像会被看到吗?”

  “不给人看拍它干什麽?”

  “我是说别的男人。”

  “那当然,我们要出一套性教育的录像资料,其中性生理部分要介绍女性外
生殖器的多种形态,还有有关处女膜的情况。我们会从你们十六个人的生殖器图
像中挑选一些合适的使用。我想,那会有数百万名观衆,当然少不了男人了。”

  “不,不要,我只同意捐献尸体,可没同意你们拍这些东西。”

  “尸体怎麽用是我们的事情,即便是等你们死了再拍也无所谓,反正不管活
的死的,这生殖器都是你的这一点是不会变的是不是?”

  “下流。”叶晓蕾气得不知说什麽好。

  “我同意,不过你比我们好吗?”是啊,她叶晓蕾自己就同两个男人上床,
刚才又主动要求同另外两个男人发生了关系,难道不够下流吗。叶晓蕾无话可说。

  研究员把她的阴部翻弄够了,又拿出一把直尺来,插在她的屁股中间测量她
会阴部的跨距、大阴唇和小阴唇的长度等数据,把她羞耻得一塌糊涂,真希望这
一切早一点过去。

  测量工作终于结束的时候,两个女犯从台子上下来,男人们则拿来两个白色
护齿,那东西比拳击手用的要长出一截,上面还带着一根带子。

  “张开嘴,咬住。”男人命令说。

  “爲什麽?!”叶晓蕾有些抗拒。

  “这是护齿,是爲了防止你们过于兴奋而咬掉自己的舌头。”她们咬住那扩
齿,然后他们把带子系在她的头后,使她们无法将那东西吐出来。

  当準备工作进行得差不多的时候,叶晓蕾和郝铭贞便被带入了玻璃墙后面。
这边的面积要大一些,进来以后,叶晓蕾才发现那玻璃幕墙原来是单向透光的,
从这一边看完全是黑色的,十几架摄像机从不同部位对着她们拍摄。她们这回不
再有任何反抗的意图,因爲那已经毫无意义了。

  同一时刻,拘留所里的其他女犯们正通过闭路电视收看行刑的实况。尽管她
们已经猜到行刑的时候会是裸体,但当看到叶晓蕾和郝铭贞被四个男人带进行刑
室的时候露着下面那毛茸茸的地带,她们还是胀红了脸。特别是程晓豔、刘茗、
王闵、董银燕和赵婷五个女犯还都是处女,除了被捕时遭刑警们按倒上铐外,还
从未被异性动过,看到叶晓蕾两人的样子,就知道自己那天也会光着身子任男人
瞧看,心中十分难爲情。但她们的命运早已不再掌握在自己手中了,无论人家要
怎样对自己,自己都只有忍着的份儿。

                (4)

  进入行刑室后,两名女犯首先靠墙站成一排,两名武警则取出两块手掌大的
长方形白绸,让面分别写着两名女犯的名字,两个上角则各有一个用白色丝线作
的活套。他们每人负责一名女犯,他们将活套套住女犯的乳头,然后一手捏住奶
头稍稍拉长,另一手将活结拉紧,使那方白绸挂在她们的乳头上。无论是被执行
的两名女犯本人,还是正在看实况的其他女犯都感到非常羞耻,心中暗骂,不知
那个下流痦想出的这种点子,不过那绸子非常轻,叶晓蕾和郝铭贞倒是感觉不到
任何疼痛。接下来,两人被命令转过身去,面朝玻璃墙站着,只见那研究员从台
子上拿过一个雪茄烟大小的东西,叶晓蕾偷眼看到是一枚奇怪的日期印章,研究
员将那印章调了一下日期,然后把它用力按在晓蕾雪白的屁股上,“滋”的一声,
晓蕾感觉到印章上传来一股凉气,而电视中,姑娘们则从特写镜头上看到叶晓蕾
的屁股上多了一个蓝色的日期。然后是郝铭贞。

  接下来,研究员把叶晓蕾带到并列在玻璃墙边的两个钢制“门”形架子中的
一个下面,他从上面的横梁上拉下两个皮制套圈,把它们从叶晓蕾的两腋下穿过,
扣好后用摇把把套圈向上拉紧,直到叶晓蕾的双脚几乎无法全脚着地爲止,然后,
他用架子立柱下的弹簧鈎把她两脚腕部的尼龙铐环鈎住,这样,赤裸的叶晓蕾就
呈一个“人”字被牢牢固定在架子上,两条大腿被迫呈直角分开,除了腰肢还可
以在一个有限的范围内扭动外,她已经完全失去了行动的自由。然后郝铭贞也被
同样固定于另一只钢架上面。

  两个女犯此时还在想,他们究竟会用什麽方法给自己用药呢?是口服还是注
射?千万别用口服的,明知那是要命的东西,自己怎麽能吃得下去!还是注射吧!
会很疼吗?打屁股针还是扎静脉?哎?我怎麽觉得有点儿不对,下面痒痒地好想
男人?不会已经用过药了吧?我怎麽不知道?还是别想了吧!嗷,不,我这是怎
麽了?我现在好想男人,我要——。

  囚室中的女犯们已经开始从捆在架子上的叶晓蕾和郝铭贞的身上看到了不对
劲,只见两人的呼吸急促了起来,面部和胸前也开始泛起一股潮红,而瞳孔看上
去则有些放大,然后,她们赤裸的身体便慢慢地扭动起来。又过了一会儿,两个
女犯的喉咙里开始发出一种看“毛片儿”时经常可以听到的声音,她们本来有些
悬垂感的乳房也明显增大而且挺拔。再接下来,从她们的两腿间开始有液体滴落,
这时,女犯们都猜到那种称爲SEX-1的药物开始起作用了,不过叶晓蕾两人此时
已经进入了迷乱的状态,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两个武警见药效已经开始发挥,这才从旁边推过两台行刑机器。那机器装在
圆锥形的铸铁底座上,有小脚轮可以推走,不过从他们的动作上看得出那机器非
常重。底座上面有一个金属制的万向架,架上装着一根黑色硬橡皮制成的巨大的
假阴茎,他们把两台机器分别推到叶晓蕾和郝铭贞的下面,然后按动控制器使万
向架自动上升,那假阴茎很快便到了两女犯的会阴下面,几乎能够触到她们的身
体了,这时穿白大褂的男人才过去,扶住两个女犯的屁股,让她们的肛门对準那
假阴茎。两女没有反抗,她们好象非常喜欢那东西。接着,那万向架再次上升,
假阴茎便慢慢地从两女的肛门插了进去。几个经曆过性活动了女犯这时感到十分
不解,她们没想到自己将会被那个东西玩儿屁眼儿,接下来她们就明白了,随着
叶郝二人兴奋的叫喊,从特写镜头中,她们看到从第一只假阴茎前面的万向架中
又伸出一套机构,其中包括一个枣一样大小的小东西和另一只假阴茎,一个男人
用手分开女犯的阴唇,控制着她们下体的位置,让那假阴茎顺利地从两个湿漉漉
的阴户插了进去,而前面那东西则刚好压在她们的阴蒂上面。他们放开她们,由
于有肛门中的假阴茎定位,两个女犯的下体扭动开始受到了限制,这样,当前面
的那根假阴茎开始抽插的时候便不会因她们的扭摆而脱出。

  叶晓蕾和郝铭贞开始随着机器的抽插高声浪叫起来。听着她们的喊声,就知
道她们已经完全失去了自制力和羞耻心,有的只是淫蕩和兴奋。那只假阴茎又粗
又长,行程也调得很大,把叶晓蕾和郝铭贞两个插得无法控制自己,只能随着它
的抽动喊着,扭着,大量的分泌物从阴道出被带出来,顺着假阴茎流到万向架上。
机器就是机器,真是不知疲倦,两个女犯在上面被足足插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先
后被推上了高潮。只见她们最后狂乱地高叫着,身体猛地挺直起来,特写镜头可
看到她们的肛门和阴户开始剧烈地收缩,夹得那假阴茎几乎抽插不动了。然后,
两个人在被推到极度的兴奋点后突然停止了叫喊,僵直的身体猛地松驰下来,软
软地挂在行刑架上,而用力扬起的头也同时垂到了胸前,任下面的假阴茎再如何
抽动,她们也再没有反应了。

  负责行刑的男人们关掉了她们下面还在不停抽动着的行刑机器,推过一台特
殊的电子仪器,上面有一个带着一根导线束的头盔。他们先把头盔给首先达到高
潮的叶晓蕾戴上,然后那研究员操纵着机器过了测试了两、三分锺,然后宣布女
犯叶晓蕾已经脑死亡,在一张表格上作了记录后,把她交给两名武警,自己则同
助手转到郝铭贞那边继续他们的检测。

  检测总共花了没多少时间,两个女犯被确认死亡,行刑结束。然后,两个研
究人员将行刑机从她们身体中拔出来移走,那两名武警从外面把送两名女犯前来
的平车推进来,将两具女尸胸前的白绸取下,尸体从架子上解下来,面朝下放在
车上,用刀割断她们的尼龙铐,再翻过身在仰躺着,研究员的助手则给每具尸体
都扎上静脉输液针,然后四个人把她们推出行刑室,行刑程序这才算正式结束。

                (5)

  第二天,当武警和看守们来提毒犯林玉洁和马芳芳的时候,绑架杀人犯陈莲
红问了一个让她们一直不解的问题:“爲什麽叶晓蕾和郝铭贞从架上解下来后还
要输液?她们没有死吗?你们到底打算拿我们怎麽样?去作活体试验吗?”女看
守告诉她们,行刑结束时,她们只是大脑死亡,其他身体器官还在正常工作,按
医学术语这叫“植物人”,但由于她们的大脑已经发生不可逆的变化,所以医学
上已经认爲是死亡了。之所以给她们输液是爲了暂时延续她们身体的机能,以便
在开始解剖和进行研究前保持正常状态。并且答应林玉洁和马芳芳死后,将尸体
先送到拘留所给其他人参观一下。

  林玉洁和马芳芳两人也是选择用站着的姿势被处决的。行刑结束后大约十分
锺左右,两名武警果然把她们赤条条的尸体推到了拘留所里。女犯们过来一看,
两个人果然并不象是真正的尸体,虽然她们的身体软软地任人摆布,但还在呼吸,
还有心跳。其实还远不止如此,她们的尸体除了没有知觉,任人摆布外,实际上
与沈睡中的正常人没有什麽区别,她们当中的每一个人被处决后都进行过性反射
试验,结果证实当触摸她们的乳头和生殖器时,她们都能进行正常的性反应,阴
道中还会有分泌物産生。

  第三天绑架杀人案的四名同案女犯被分成两批处决,上午是陈莲红、锺雪,
下午是孟燕和周洁。四个人虽然年龄并不大,但捕前都是坐台小姐,早已失了身,
所以并没有那麽强的羞耻之心。早晨来提人的时候,陈、锺两人干脆自己脱了一
个精赤条条,倒是省去了行刑时剥衣服的麻烦,下午的两个更是不甘示弱,干脆
主动把腿分开,把屁股中间的秘密全部展示出来。

  行刑的场所更成了四个人的色情表演场。陈莲红选择了小孩儿把尿的坐姿;
锺雪选择了一条腿平放,一条腿朝天竖起的仰卧姿势;孟燕和周洁在下海作小姐
前是舞蹈学校的学生,选择了其她人都无法作到的舞蹈姿势,孟燕是站着,左脚
着地,右腿则让行刑者朝前吊在架子的横梁上,这样骨盆便朝前倾斜,使生殖器
在体前暴露着,周洁则选择了反方向,右腿朝后上方吊起来,使阴部向后露出。
由于她们对这种行刑方式毫无抗拒之心,所以她们死前尽情发泄着自己的欲望,
成爲死得最快活的女犯。

  第四天是另一起绑架杀人案的同案犯米兰和张周兰。两人也是小姐出身,所
以对脱光衣裳毫不犹豫。她们都是西北出来的土包子,伴舞伴唱水平有限,床上
功夫也欠高明,不过身材容貌倒也还差强人意。她们自然不可能作出孟燕、周洁
那样的高难动作,不过象妇科检查一样作个仰卧分腿倒也不算难事,既然在外面
就是靠卖屄过生活的,同样的方式去死对她们来说当然是求之不得了,所以两人
也死了个风流快活。

  第五天对周倩和王闵的行刑开始有了些意料当中的困难,因爲她们当中的王
闵还是一个处女。这十六名女犯当中,王闵、董银燕、赵婷、程晓豔和刘茗都还
是实实在在的大姑娘,她们出身于传统家庭,又都是有较高文化层次的人,所以
决不肯用皮肉卖钱。她们作的案子大多并非杀人贩毒之类的必杀之罪,所以原本
并没有想到会被判死刑,也正因爲如此,她们在听到宣判后都痛哭流涕,懊悔不
已。尽管她们各自的家中都花费了大量金钱,但无论是盗窃还是抢劫,她们造成
的后果和影响都十分严重,她们罪蘖深重,谁也救不了她们。

  在原来的拘留所看魏秋玲行刑的录像时,给她们印象最深的并不是魏秋玲死
前的痛苦挣扎,而是她裤裆中所中的两枪,还有就是她肛门中塞着的纱布。她们
可不愿意让男人的子弹从自己的屁股下面射进去,所以选择了这次新方法的试验。
她们本以爲这里是象美国那样是用注射毒药的方法行刑,没想到却是这样让她们
说起来都会脸红的更色情的方法。她们有些后悔,但她们知道,自己是已经在志
愿书上签了字的,而且在国家的户藉档案中自己是已经被处决了的,所以外面的
人没有人会怀疑自己已经死了,更不会想到自己实际上将在这个秘密的所在被那
种行刑机器破身,尽管这里的大墙并不算高,但自己并不是飞檐走壁的女侠,是
没有可能逃出人家的手掌心的。

  她们都知道行刑的顺序,每有两个女犯被带走,她们就知道自己离死亡又近
了一步。她们真希望他们会开恩把她们枪毙掉,那怕把脑袋打个稀烂也好,尽管
死后仍不免给人家脱光了开膛,可总比活着让男人看笑话强啊。但当这一天的早
晨来临时,王闵彻底绝望了。

  周倩原本也是坐台小姐,王闵同她是一同住进这里的,也一同收看“毛片儿”,
那些色情镜头对王闵来说同样産生着影响,所以慢慢地两个人便玩儿起了同性恋
游戏,并以此来麻醉自己。行刑的前一天下午,两人一同作了美容,剪了短发,
晚上,两人又在一起尽情缠绵直到午夜。完事以后,周倩就没再穿上衣服,光着
身子便钻到毛巾被中,王闵则在穿不穿衣服中犹豫了足足一个小时,最后还是穿
上了一条窄小的三角裤和一条白色胸罩入睡。由于头天晚上折腾得太晚,所以第
二天早晨狱方来提人的时候,两人还在睡梦中。

  院子铁门的声音把周倩和王闵吵醒,两人象受了惊吓的兔子一样从被窝中同
时坐起,然后,两人都明白了什麽,彻底的绝望反而使她们平静下来,重又躺了
回去。

  王闵低声问:“你真的什麽都不穿了?”

  “穿又有什麽用,你没看见吗,到时候都得让那个玩意儿插,还不是一样得
脱光了。你穿着衣裳不过是给那些男人多一次摸你身子的借口而已。”

  “说的也是,可是,让我自己脱光了去让那些男人看,总是有些不自在。”

  “噢,让男人替你脱就自在是不是。”

  “也不是,就是——”王闵自己也说不出是什麽。

  “周倩,王闵,準备好了没有,出来吧。”女看守在外面叫人了。周倩首先
从床上下来,看着王闵:“我先出去了,怎麽办快作决定。”然后便走了出去。

                (6)

  王闵犹豫再三,终于还是脱下了乳罩和内裤,穿上拖鞋,一手横在胸前遮挡
着乳房,一手捂着小腹下的三角地带走出了牢门。其他四个姑娘都站在院子里看
着她,那表情十分複杂。前面的周倩已经被反铐起了双手,面朝下趴在平车上,
两个女看守正在给她上脚镣。紧闭的院门口站着那两个男武警,正目不转睛地盯
着她。她知道他们想看什麽,自己不情愿却只能任他们看。她走到等着她的另两
名女看守中间,拿着尼龙铐的女看守首先拉下她横在胸前的手臂,使她的双乳失
去遮挡,并将铐环给她扣在手腕上,那是一种永久性的锁扣,是打不开的,也不
再需要打开。然后,女看守把她铐住的手扭在背后,另一个女看守则抓住她挡在
小腹下的另一只手也扭了过去。由于面朝着大门口,她知道自己最秘密的地方已
经完全暴露在两个男武警的眼前,本来因爲死的恐惧而苍白的脸现在则由于羞耻
而红了起来。她的两手在背后被铐住,再也无法打开,她知道,从现在起,她身
上的一切都只能任由行刑的男人们摆弄了,不知他们会对自己怎麽样,真的不会
强奸自己吗?

  两个女看守把她抱起来,面朝下放在平车上,她感到由于俯卧着而有些呼吸
困难,然后她感到自己的拖鞋被脱下来,现在自己真的是一丝不挂了,再下来是
两个脚踝都被什麽东西箍住,然后又有什麽东西同时将自己的双手和双脚向一起
拉紧,迫使自己不得不将小腿向后弯曲几乎触到了自己的臀部。然后,她又感到
自己的腰部和大腿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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